就在我为剧组忙得火急火燎的时候,老王的日子不太好过。
首先,他刚刚经历过一场痛彻心扉的分手,情感饱受折磨。
其次,他的弟弟,也就是小终,离家出走,给他带来麻烦不断。再然后,就是工作上的事了,他最近招了一个会计,名叫储媛,这是他换的第三个会计。
前两个老家伙虽然有技术,但性格有问题,几天的功夫内,把公司的员工挑拨了个遍。祝雄和吴攸奇还打了一架!这两人素来平和,我没想到他们会打架。
“太缺德了!”老王愤愤不平,“这两个女的太无聊!把宫斗剧玩到我们公司来了,还有意思吗?!”
“……”
“一下子装柔弱,一下子又摆弄经验,谁怕谁呀?爱走趁早走!”王明后不住抱怨。
也是在这种境况下,他召收了个会计,年轻人,会计专业,刚毕业两年,从业经验——无!
“我毕业后生了场大病,我妈妈觉得病好后马上上班不太好,就让我在家休养了一阵子!”这个二十四岁的小女孩欢快地说,她对我们公司的业务满怀热情,东张西望,“有什么事需要我做的吗?”
储媛当场的一句话,让老王感动得眼泪汪汪。这是第一次有人主动来工作,找活干!虽然这小姑娘水平不到家,但总没犯下兼职人员(老会计走后)拿修正液改报表的错误了!
她单子填得很仔细,我把以前塞在我这的凭证交给她。
“凭证不能用圆珠笔填写,圆珠笔字迹会褪色,用黑色或蓝黑墨水笔或者中性笔;金额就填下面是三分之二或者二分之一,方便比对修改;不需要的空的金额栏划线注销;我们虽然图方便,只买了记账凭证,没买收付款凭证单,但你在手头把收付转标好,不要沿用那两老会计只填阿拉伯数字的方法!”我拿账本分发给小姑娘。
“你也是学这行的?”储媛吃惊道。
“你看张幕哪里像是学这行的?”王明后挺得意的。
“那你爸妈是做会计的吗?”储媛微微张大嘴巴,惊呆了般地说道。
“不是。”我摇摇头。
“……”
“我们家的张幕是什么都会的崽!”王明后在旁边继续他的忽悠大业,“小姑娘,来我们公司,不吃亏哈!”
其实登记账簿这事,说来也话长,当年我上大学时,有个工管系的妹子小雯,号召伙同她寝室舍友帮我占图书馆的座位,因而我有空时就帮她写作业搞论文,以做报答。她这个人比较偷懒,学期前老师布置的,非要拖到学期后,常常攒了一大批,没人帮助是完成不了的。
而我那时候要打工,赚钱生活费,图书馆这地方每年都有那么几个四六级和证书考试、考研考试……教室里人满为患,有个位置方便搞作业搞论文还是有点用的,所以连带着,把她专业的知识也学了点。
“我一直以为那时候你和小雯能成呢!”王明后在穿越后总这么和我说。可我那时候真不觉得她对我有意思,我对她也没意思。只是当时社会经验不足,年少方艾,思想单纯,觉得这样互相帮忙挺好,也没注意避嫌什么的。
我听老王在那故作潇洒地和储媛吹牛,不以为然地走人,我不和老王计较。他最近因家庭琐碎的事心头萦绕,得要靠装逼才能挪回点心理平衡。
刚走出玻璃门,来到走廊,对面的电梯忽然一开,出来一人。那人身材瘦削,长相机智,走路时两条长腿晃晃悠悠,我一见到他,当即心中一惊,脚底不由打滑,就想往回走,装作没有看见他。
不料,为时已晚,那人追过来,制止住了我。来人正是宁虚。
“你们为什么不做动画?”宁虚追问道。
“哦,有其他活。”我说。
这就是我和老王的差异了,如果他在当场,马上就跳起来,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