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又急又无奈,只能在背后坐立不安,手舞足蹈,李导要是真一屁股坐下去了,那人们只会以为是他自己跌倒的。大家会嘲笑不说,也会在电视面前大大出个丑!”贾千瑶语气焦急地说。
她搓揉着双手,似乎回到那一天,在众目睽睽之下看到别人的暗害。
她告诉我,那时候李为迎挺有名气的。
他这一出丑,在那么大的场合,对国内电影界还是有些打击的。
网络上总不缺见风使舵的造谣。
“好在李导他看到我举止古怪,已经猜出发生什么事了。他瞅到椅子被挪开,不动声色,放下话筒后坐空椅、扎马蹲。”贾千瑶说,“当时满堂喝彩,在场很多人都知道发生什么,在那大笑。可电视机前的观众,却不清楚,以为大家是在佩服李导的讲话。”
“……你们之后没问主办方吗?”我瞬间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“他们说,只是开个玩笑。”
“有这么开玩笑的吗?”
“他们说有,就是有咯!不然就是咱们不懂幽默!”
贾千瑶轻叹一声,有些惆怅地望着灰蒙蒙的窗子,窗台摆着一只死蜜蜂的残骸。
“都说狗改不了吃那什么——这次他们请李导来,我不相信背后没搞鬼!”贾千瑶说。
我沉默片刻。
接着忽然想起:“他们下去找李导了,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回来?”
贾千瑶一惊,飞快地擦拭了一下眼角,笑道:“是奇怪!要么下去看看?”
我点点头,和她一起往下走着。在楼梯附近的大厅里,刘清延、焦栋、江小艺围着一张小桌坐了一圈,李为迎还在和那对夫妻谈话,寥寥几声谈吐传过来。
韩漠夫妇两人将矛头指向国内审查。
他们鼓动李为迎到国外来拍戏,据他们说,他们和几个朋友成立了一家公司,想要找李为迎做顾问。
李为迎笑着,手指弯曲,在安乐椅的扶手上划拉一下。
韩漠像是大受鼓舞般,说个不休。
李为迎已经不像年轻时那么黝黑了,可那偏棕色的眸子里仍充沛着难以战胜的光彩。
他笑道:“要不是我干了那么多年,我也信你这话了!可以了,你们回去吧,我不会接受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