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多少倍!
可包子铺的小李并不这么看待,他嫌弃高风太油腻,赵一河太迂腐!
“他也来影视城了?拍什么了?”小李喜道。
我不愿回答,倒是苏庸行笑着打岔过去了。他客气的几句话,将问题搪塞一边。少年立马把陈谊忘了,转而问起那个被打压的导演起来:“你说那位导演也很有才?”
“没错。”
“……都说好人不长寿,坏人活千年!”包子铺的小李感叹道。
我瞬间无话可说。
苏庸行却道:“我看这句话不对!”
“怎么?难道我这话也有错?”小李瞥了我一眼,对苏庸行道,“刚才听这位大哥的意思,那位好导演已经不再干这一行了,难道这话有假?又或者说,他背后也是个大大的坏人?”
小李摇头晃脑,他另有一套理论,别具一格,也十分有趣。
苏庸行不回答他,而是绕弯子问:“你看,我是好人,还是坏人?”
“好人!大家都说你是大大的好人!”小李用力点点头,可他忽然狡黠一笑,“不过那也说不准,我不知道你背后有没有做坏事!”
“我没有做坏事。”苏庸行摇头晃脑,“也许别人有怀疑,我可清楚得很!”
“如果你说的是真话,那你就是好人!”
“好,你竟然喊我一声好人,你告诉我!”苏庸行身体往前一倾,意味深长道,“我像是活不长的样子吗?”
包子铺小李瞬间一愣。
这些是他从来没想过的事。
“你还年轻!”苏庸行拍拍少年的肩,安抚道,“讲道理,讲常识,又懂得民间俗语——好!这世间的事大多数都是讲道理的,可是有时候,就不那么讲理!”
他往少年肩上一拂,像是要把灰尘拍下:“你想想,老天爷对你妈妈公平吗?”
苏庸行的语气很轻,如同鹅毛拂雪般,可这句话的效果却像重石般击在少年的心里。他从眼中挤出几滴泪,然后又轻轻用手背拭去。
“常人也难说一辈子不会遇到这等不公!”苏庸行叹道。
“我妈妈她……”少年一语刚出,还想再说些什么话,可忽然如鲠在喉,再也说不下去了。
“看!有时意外就会那么发生,那是才华,也无法掩饰的!”苏庸行又道。
他语气谈不上疼痛。
但却隐隐有着丝愤怒。
他虽为替陈安迪不公,但未曾替他叫过一声屈!两人本属不同公司,也难说上一句话,加之圆浑蕴藉,虚怀若空的理念,让他不便说有些话……旁人只当他俩不熟,又怎知他心中也有无限恼火,满腔愤怒呢?
我们都期望着奇迹,可又迷信实际。
“做个好人吧……”苏庸行说。
那少年点点头。
他已经在未成年时,就感受到承认的疼痛了。“人要甘于寂寞啊!”苏庸行低头劝解道,“富达时要甘于寂寞,穷困时更要甘于寂寞!人生在世,糊个嘴,内心清明,平平淡淡,这一辈子过去,也算是不白来了!”
“是不是我爸找你来做说客了?”
那少年也很警觉,警惕望着苏庸行,心中荡出无限委屈。
“你很聪明!”苏庸行微微一笑。
“那你想说什么?”
少年把对苏庸行的信任,一下子抛去了。苏庸行也不以为然,他对小李道:“我也不喜欢说教别人,是你爸爸叫我,来说服你……这样吧,你回去跟你爸爸说,就说那个知名演员——苏庸行,找你谈过话了……你说,他没什么本事,大道理一堆,没文化,说服不了你!说他这个人,言辞凿凿的,都是空话,虽然演戏懂一点,但生活狗屁不通,别听他胡说八道!”
“……”
少年心里好受许多,一下子就不好意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