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人倒挺洒脱的。
魏巍当即放了一半心。
同学们听到这消息,有点犯傻。虽然以前在网络上听过各色新闻,但从未在现实中遇到。学校的老师大多都很好,少数的是个性偏执,性格扭曲,却不曾沦丧道德。现在乍一现实遇到这情况,同学们多多少少有些退缩了,只有几位领头的是火上浇油,起哄道:“这样怎么行?我们一定不能放过他!”
女生多数仍心有余悸,犹豫再三,不敢惹事。不过也有七八位和张盼在一起,果敢称好。
这时楼道匆匆忙忙上来一人。
“吴寒岩来了,和辅导员在一起!”那学生满头大汗,伸手擦了一把。众人瞬间躁动。他们你看着我,我看着你。
“怎么办?”
“下去!”
……
只要有一个领头的,众人如同吃了颗定心丸。不多时,人头耸动。我大姨父在背后嚷道:“记得我说的话!”也不曾跟下。杜寅其他亲戚更是不敢吭声。
众学生走到楼道处,辅导员正和吴寒岩往上走。一段时日未见,吴寒岩稍微胖了点,脸色也更红润了。但眉眼间,却青灰一片,很是颓败。
他见到杜寅,猥琐地搓搓手,赔笑道:“我先要道个歉。”他向后倒退一步,一个比标准鞠躬还要低的鞠躬:“我为车祸的事道歉,虽然不是故意的,可给你,还有你的母亲,带来巨大的痛苦,这是不能磨灭的!”
杜寅没说话。
辅导员给他使眼色。
这时候,忽然有人懒洋洋道:“那些女生的事怎么办了?这人,骚扰女生!”“那不能叫人!”又有男生站出来,“禽兽!”众人听后皆是哗然,特别是女生,声音更大一些。她们互相抓着手臂,躲在后头,用厌恶的眼神盯着吴寒岩,仿佛那是什么恶心的东西。
吴寒岩一听这话,脸色更灰败了。“有误会!你们年纪轻轻的,不要把人想那么坏!”他说。
辅导员大致也从系主任那听说。
他还是很关爱学生的。
“恩,有同学举报了,我们系里也很重视,主任找了吴教授谈过了。他说在做一个社会调查,要写论文……同学们有警觉心是好事,这也不是小题大做——有任何威胁,告诉学院,让我们老师和学生有个警惕,提高自我防范意识,是当代必要的。”
同学们安静地听着,没有回答一句话。
有的人信了,有的人没信。
接着,忽然有同学叫道:“写什么论文?什么论文需要研究艺术学院里女生有没有谈男朋友?有没有在男友那过夜?”
吴寒岩瞬间尴尬了。他结结巴巴地说:“社科类研究。”
“什么社科类研究?”那同学喊,“不去研究国家GDP,不去研究商业发展……去研究女学生有没有男友?”
“研究的事,哪能一句话说得清吗?”吴寒岩大手一挥,辩解道,“你们是学生,不懂研究!”
“但我懂研究该是有益的!”
“研究有各色各样。”吴寒岩畏缩了一下。他发觉这虽然是表演系的学生,可似乎不像外头形容的,那般容易让他摆弄。“你们学生,社会经验少,容易意气行事……”
他仍想辩解些。
可这些学生似乎不大像他以往的那些学生容易欺骗。他们不甘摆布。
“我们学生,无论是学习,还是今后走向工作岗位,都明白一件事!”张盼忽然踏上前一步,她是第一个站出来的女生,“那就是把善良摆在首位!如果一个人畏惧邪恶,一个人在违法犯罪面前退缩,那这个人,就算有再高的地位,再多的金钱,再丰沛的学识——那这个人,也只是懦夫,谈不上精英,是坏人中的精英——更是教育失败!”
“我们国家教育的首位,不是给个人改变命运,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