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孙导剧组有成员笑着。见此,我半真半假地说:“说不定得空再拍一部电视剧呢?”
瞬间,他们全吓傻了。
“别啊!”
“大可不必!”
“不用这么难为自己吧!”
“……”
他们努力说服着我,而我内心升起一股复杂的心情。
有的人失意时,有的人会得意。
我望着自己的手。曾经觉得自己太年轻,日子过得很慢,忽然从某一刻起,觉得日子像流水一般过去了。世界运转的速度就像是打开了阀门,一下子越来越快了,有时候我在思索,这是不是地球受到太阳系和银河系的影响,类似自转速度之类。后来,我就不想了。
我初来到这个世界时,手掌很小。
那时候我不适合这个身体,现在,已经能习惯了。我望着手掌,心想,那些度日如年的日子、掐分掐秒的日子,现在都不见了。我忽然意识到,未来等待我的不仅仅是光芒四射的成功和开朗得意的未来,还有“老”这一个字,我骤然生出一股恐慌。
“只要我得闲,我就一定会拍片。”我说。
“别吧!”众人哀嚎道。
“防内卷!防内卷!”孙导拼命往我碗里挟菜,“留一把力气,让别人能活下来!”
“我就算不内卷,你们也活不下来啊!”我只觉得孙导的话荒唐。这些人赚不赚钱跟我有什么关系?难道不是跟资本家有关吗?难道出问题了,不知道杀资本家,只会动辄去砍工友,还有上街去砍小学生吗?
我不由想起前不久陈化粮那事,只觉得荒唐。
“我要杀了你!”孙导低低地说。
当然,他也只是在开玩笑。
这时候那位中年妇女已经吃饱饭了,她提前收工,摆弄手机。接着,就出去了。孙导跟我说,她常常一个人站到山颠上,吹着风,看着风景。这倒是把剧组的人员给吓坏了,后来发现,她就这习惯,也就让着她了。
“我们这剧组左右都是认识的人。”孙越山导演说,“杜先生说了,我们B组的收工,就全数给你,今天是最后一天,所以叫你来,明儿你把这些人带走,我们把剩下的活磨洋工地干掉,再来帮你!”
“多谢多谢!”我说。
“原先的演员就该散了!”孙导喃喃,“有些怪舍不得的!”
“这也难怪。”我说,“相处久了,都有感情。”
“唉,杜先生还吩咐,如果有看中的演员,尽管挑了去!”孙导又说,“今天那两个女孩儿怎么样?”
“如果没有那场比拼,也许我还会考虑考虑!”我说。
“哦,这么说,她们得后悔了?”
“……可以这么说吧!”
“也是,那你剩下的演员怎么挑?”孙导又问。
“广撒网,多敛鱼,择优而从之。”我很淡定。
他听了我这话,哈哈大笑,也很认同。孙越山酒量非常不错,可以说是千杯不倒,但他这个人也很容易酒上头,喝了几口,就开始话多。
只是他意识清醒,头脑不错。当他听到门口的声响时,随意往外头瞟了一眼,当即脸色大变,凑到我耳边,说要赶紧结账走人。
我顺着他的目光一看,原来是沈言,也就不说了。
这段时间,互联网上接连地被蒋文龙出轨、橡胶跑道、陈化粮砍人事件给占据了。所以也没有人关心鞠丽。鞠丽和沈言结婚多年,好不容易怀了个孩子,但最近流产了,心灰意冷下,起了离婚的念头。
娱乐圈又是耳目众多的地方。
特别是孙越山导演,又能算得上是杜亚的人,听到这消息,自然不敢多与沈言交往,怕得罪上级,落不到好处。沈言也心思缜密,看到种种,也不是不清楚原因。只是心里理解,是一回事,真实地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