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走出几步,这两人也显然明白,我们谈话,肯定是不带他俩的。余悦和他们差不多大年龄,自然令他们又妒又羡,申云云更是神情复杂,忽然嚷道:“那她怎么能去?”
众人齐齐回头,顺着她的目光望去,大家瞬时明白,她看的是柳一鸣。
的确,我、余悦,或者说赵一河、薄宝宝、徐英鹏,都是干过导演这行的。柳一鸣不是,她就是演员出身,我们这说的“导演聚会”,带她自然就有些奇怪了。
柳一鸣脸上青一阵白一阵,最后脸上泛出一层粉红,也不知道是羞的耻的,还是其他什么。
申云云见问住了她,脸上有些骄傲的神情,她故作惊讶地眨眨眼。
我回敬她一句:“人家是随行家属,你又算什么?”
申云云:“……”
我:“想当啊?不知这里有没有人乐意!”
申云云当即“哇”的一声,捂着脸跑了。赵大春在旁又惊又愕,站了一会儿,也追申云云而去。余悦看到她那样,也不知如何是好,只是缩着脑袋,不说话。
“小张啊,你这太过了!”赵一河看不过去,劝慰道。
“不是。”我说,“您这是不知情,她给我惹麻烦,也不是第一次了。”
事不过三,这申云云故意使手腕,想坑害我,也是曾经有的事情。我这人态度还是很明显的,女性不容易,在社会中应该多体谅点她们,让点方便,但这种一而再、再而三,故意捣蛋的,不算。
赵一河听我这么一说,也当即明白了,敛神摇头。他在圈里看到的怪人怪事多着了,自然包囊一些舍身求仁的义士,也有些尽做损人不利己的卑鄙之徒。
他也不多说话,只是引着我们往坡道上走,远远将这两人甩到身后,无视他们绝望的眼神。不出多久,赵一河便把我们引到临时驻扎的帐篷。这时候狂风大作,两旁的松涛不住抖动,郁郁葱葱,杂乱狂放,在呼呼的声响中弥漫着诡异难言的气息。这也只是导演能待的地方了,员工一般都在巴士里休息,这冬天还算可以,夏天没有空调,那就很难熬了。
赵一河也不管外面风声树声,而是一弯腰,撩起帘子,请我们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