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您这句话了!”
于是牛遇直接打电话安排人,趁着学生上课的时候,领着我在门外溜达了一圈。
当时我是挺心虚的。
我从来没有在教室外头窥探过室内。班级里的学生也不是个个都认真,听到动静,不少人回过头来,巴望着我,一时之间,我压力大了。
“有看中的么?”牛遇轻轻捅捅我的胳膊肘。就这样,我压住内心的惶恐,仔细打探了一番,然后略一摇头。
“怎么?看不中?”他问。
“有几个还合适,但太嫩!”我说,“老牛啊,学院如今这样,有点不大合适啊!俊男美女都多,但大体上,都一个模子!”
我刚刚扫了那么一圈,心里大失所望。
感觉这些艺人长得都一个样。
而且估摸着受时尚影响,不少纹了眉。都是专业学的了,难道还不知道,眉毛这玩意儿不能随便纹?
“这样,您都给毕业啊?!”我说。
“怎么说话的?”牛遇给我脑袋一巴掌,“又不是我招的。”
“是哪位老师招的,这都残了!”我说。
我内心也有点残了,这玩意儿,说出去还是表演系的呢?看看过去,最牛逼的表演系都是姹紫嫣红、万木同春的,什么长相都有,什么类别也有。这年头,怎么就成这玩意儿了?
牛遇报个名字,拉着我往走廊外头走。我了悟地点点头。
“也不怪他们!”牛遇说。
“有什么隐情?”
“有!”牛遇瞪了我一眼,“不就是最近编剧专业,越来越难招人了吗?”
“哦哦。”我说。这事我能理解,这年头,还有谁当编剧啊?这不是找罪受?!如今编剧难找到活,家里清楚行业的,不怎么爱让小孩入这一行,不清楚的,进来后也灰心了,有气无力地学着。我以前有次与编剧专业的合上一场培训课,看他们班的,都面色灰暗,个个惨兮兮的。
“那又怎么了?”我问。
“怎么了?你知道咱们表演系以前都是怎么招人的?”牛遇问。
“……这我真不知道。”我噎了一下,果敢答应。
说实话,我当年面试时没费多少工夫,毕竟,有导演的经历在身,分数也还行,问题不大。大不了,转专业考普通学科,我当时也不是太难。一句话说白了,当初压根就没想着一定会被录取——自然,这话在外行人看来,就特别凡尔赛了!可现实是,有些凡尔赛,它就是现实!
因为通过得太轻巧了,我压根没想着复盘!
就连本专业的专业考试,我都没怎么放在心上,更别说表演系的了。
“以前,表演系是这么招人的!”牛遇也不难为我,他看出我是真不理解,便把情况说给我听,“每一年,编剧专业的,不是要毕业了吗?他们要在辅导老师的指导之下,写一出年度大戏!”
我点点头,表示我在听着。
“这出戏,便是下一年,表演专业挑人的依据!”牛遇说,“指导老师得对着这个剧本,在参加专业考试的学生中选,一一挑出对应的角色来,看凑齐了,合适了,这批人就被招了。而不合适的,就落选了。过去这法子,也被人诟病,许多人指责,说这样学院得要让多少好苗子消失啊?就是因为有的学生与剧本中的形象不符,就被筛下去了,那忒可惜!你们怎么不知道,这个被筛下去的人,不符合其他剧本呢?不符合其他形象呢?”
“的确。”我说。
“这引起了许多对影视感兴趣的专业人士的不满。”牛遇说。
“自然不满。”我回答道。
“他们说,就因为这方法,所以国内的编剧只擅长写群像戏;演员,又多是群像演员,对于角色的塑造,是很不利的!”牛遇他一拍巴掌,感叹道,“对于演员来说,碰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