杖的人。其中有一人恶狠狠将手中的拐杖往地上一摔,砰哒一声响。
“大伙儿上啊!哪来的畜生!”老人喊道,“留他们在,得害我们!”
这下子倒是把群众的义愤都激起来了。他们对这些混混喊道:“坏人都这么光明正大了?!”
“对啊,对啊!太嚣张了!”
“不把他们赶出去,早晚要祸害村子!”
“赶出去!赶出去!”
“我们不欢迎你们!”
……
这些人声音此起彼伏,大有一种咄咄逼人、绝不妥协的气势。
那些混混顿时懵了,再次调头就跑,其中有一个人急急忙忙扔下找来的农具,却被它长长的握棍给绊倒,摔倒在地。
瞬间剧组的人一拥而上,将他摁倒在地。趁着这个时候,一些身体好的,快速疾奔,脚力飞快,眨眼见不到影了。
但饶是如此,还是有好几人被剧组成员和村民合力抓住。
众人愤然,满脸怒容。
而我和王明后也深一脚浅一脚重新挪到岸上。这冷风飕飕一吹,不由打起抖来。这真是钻心的疼!
人冷到一定的极限时,就再也感受不到冰冷了,而疼痛却越发明显。
“天啊,我一定要去医院检查检查。”王明后擦了一下从头发上溅下的水珠,嘴里喃喃道,这是刚刚那些人砸石头短棍后的结果。
他们有时砸得到、有时砸不到,这水花就时不时溅到我们的头上、脸上。
只可惜我们还真没去医院。
因为最近的医院离我们也有两小时。
我和老王回去换了一身衣裳,打着哆嗦地盯着他们忙碌。
村民和剧组成员商讨一番后,把这几人关在了一间小破屋里,找人守着。
这屋子还漏风,嗖嗖的,房梁上的瓦片也要掉了。
但这些吃瓜群众不以为意,他们许久没见到过这么热闹的场景,因而围观。
一圈圈的人围绕着,抱着小孩子的妇女、蹒跚着脚步的老人、还有义愤填膺的汉子全都出现了。
有几位老实木讷的庄稼汉不住地抚摸干裂的手指,好奇又茫然地望着被关在屋子里头的人。其他几人很气愤,指指点点的。
“你小子终于落到我手里了啊!”老王恶狠狠道。
“哼!”对方说。
这小子就是刚才和老王在湖里对骂的。他把头撇过去,不看老王,摆明了消极对抗。
“是谁?是谁带你来的?!”老王凶神恶煞地问。
“你猜?”对方挑衅。
“你相不相信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交代?!”老王一拍桌子。
直到如今,终于风水轮流转了。
村民们都围着小屋子探着脑袋看着。
这个为首者昂着头,看上去很倔傲,但其他人并非如此,有个年轻的小伙子用手抱着头正在呜呜直哭。
于是他似乎成为关键突破口,几个板着脸、威风凛凛的大家长围堵着他,似乎要找他问话。
为首者似乎瞧不过这种责难,所以三番五次地打断问话。
年轻人太过年轻,似乎很懊恼,拼命揪着柔软的头发。
旁边有个中年男子看不过,出去一趟,拣了根树枝回来,要敲年轻人的小腿,被他老婆一把拉走。
这时候村支书过来,拉我和老王到他家坐坐。
他媳妇儿煮了一大锅姜汤给我们暖暖身子。
他家的灶台正烧着火儿,那灶台又矮又宽,灶膛向外吐着火舌,下面藏着一只猫,满身是灰,胡须也焦了,正探头探脑好奇地望向我们。
村支书媳妇回到灶台前,把锅盖解开,只见白茫茫蒸汽朝上涌出,争先恐后,像是被捧上天花板的云。
我们在村支书家休息了一会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