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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年的相伴,不是一个月就能取代的……
要是三、五年呢?
答案显而易见。
舒舒低头漱了口,也给自己提了个醒。
没有谁是不可替代的。
主仆之间如此,夫妻之间亦是如此。
所有的柔情蜜意,你能给与,旁人也能给与。
同样,他能给你,也能给旁人。
夫妻,宜小别,不宜久别。
扯了几句闲篇,大家散去。
孙金与小棠、小松去了外头内务府给随行宫人搭建的帐子安置。
核桃去了水房准备热水。
这院子里东北角两间小屋子,是水房。
这边还有个小锅炉,烧热水用的。
小榆则是开窗将屋子里散了味道,又点了一盘香。
舒舒已经坐在梳妆台前,放下了盘发。
她头发浓密,编成辫子,也是粗粗的。
有时候顶在头上,坠得头皮疼。
小榆已经拿了牛角梳,帮舒舒通头发。
要梳一百下。
早、晚都是如此。
按照流传下来的说话,这梳头百下就是通经络,不仅头发会长得好,乌黑浓密,还能睡得好。
一下……两下……
舒舒昏昏欲睡。
不仅大家想着京城,舒舒也想着。
更多的是想念二所的清闲时光。
五日一请安,算是唯一需要打卡的营生,其他时间随自己分派。
如今这样奔波在路上的日子,居然已经过了整整一个月,真是够够的。
舒舒心里预计着回京的时间。
科尔沁部应该就是蒙古的最后一站了。
还有一位大公主……
然后圣驾就要往木兰围场去了,进行所谓的“秋狩”。
附近几个盟的各部王公,也会往木兰朝见。
再然后……
才是此行的目的地,盛京……
少一时,核桃回来了,提了热水壶,脸色不好看。
舒舒看了一眼:“与上房那个对上了?”
核桃点点头:“明明是奴才早打了招呼,叫人坐上的热水……结果倒像是奴才抢水似的……”
不管对方怎么作态,核桃都不退步。
她在宫里当差四、五年,早就学会一个道理,那就是按照规矩走,错处最少。
不抢先,也不避让。
舒舒有些不耐烦。
这样的小动作,让人不痛快。
就像七福晋下午说的,对方做出这个姿态来,倒像是故意要衬着她的丫头是恶人似的。
这女人多了,就是麻烦。
这样有一有二的,希望没有第三次……
舒舒可不会惯着她的脾气……
自家的格格还没让自家堵心,旁人家的格格蹦跶上了,实在可笑。
两人服侍着舒舒洗了头,又用预备好的干净毛巾擦头发。
早晚天气凉了。
不吸干水分,头发不爱干。
擦的差不多了,院子里就有了动静。
舒舒望向门口,有些盼着九阿哥回来。
结果是台吉夫人身边的嬷嬷,带几位下人给诸福晋送宵夜。
五福晋、七福晋那里送过后,就到了舒舒这里。
嬷嬷看着老相一些,花甲之年,舒舒素来敬老,便也客气几分。
老嬷嬷送了东西,看着舒舒,移不开眼。
“好像见了年轻时的夫人……”
嬷嬷带了几分激动道。
舒舒听着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