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好看了。
旁人可不会琢磨他才当半年总管,也没有怎么插手人事,只会当他是纨绔皇子,才会被手下人这样糊弄。
“该死!”
九阿哥咬牙道。
这些身份有问题的内务府人员,肯定是那条线上的主要角色。
要不然宫里混进去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人,没有内应怎么行?
看着高衍中神色惴惴,九阿哥点头都:“你当差很勤勉,爷记下了,交班休息去吧,此事到此为止,烂在心里,以免惹祸上身!”
高衍中立时跪了,带了激动:“奴才领命,奴才谨遵九爷吩咐!”
九阿哥点了点头,转身出了值房。
心里谜底已经揭开,也没有继续留在内务府衙门的意义。
衙门还没开印呢。
三个内务府总管守着,自己凑什么热闹?
九阿哥就抱着手炉,带着何玉柱、孙金离了内务府衙门,溜溜达达回二所去。
路过乾清宫的时候,他脚步有些缓慢。
想要过去问问到底要怎么罚索额图……
随即他自己在心里否了。
那是老爷子自己提拔的心腹臣子,即便现下失宠多年,早年也热乎了二十年。
这回收拾索额图,就跟自己打嘴巴似的,面子也不好看。
心气肯定不顺当,自己就不掺和了。
回到二所,就发现院子里冷冷清清,没有什么人气儿。
九阿哥想了想,没有往正房去,直接进了前院书房。
前头书房还没有安排侍笔太监,只有负责门禁的崔百岁每日里过来清扫一遍。
这会儿功夫,留守的李银与齐嬷嬷都得了消息,过来书房。
崔总管不在,请假出宫过年去了。
九阿哥让齐嬷嬷坐了,看向李银:“阿哥所这边来人核查了么?”
李银躬身道:“初三那天就来人查了,要对着小影,还要盘问三代身份,要说出同年做保,还核对学差事时的师傅是何人……”
说到这里,他脸色有些复杂:“有个叫王鹤的小太监,净身后就在景阳宫做小太监,七月里补到二所,奴才原留意着,想着看看品性,回头禀告主子与福晋,是不是调到书房来,结果这次核查,查出来他除了明面上的师傅,还有个过继出去的亲叔叔也在宫里当差……”
九阿哥冷哼道:“没想到爷这里还是热灶?!说罢,他那亲叔叔又是哪个坑里猫着的王八?”
李银的身子躬的更厉害:“是八爷的谙达太监吴德。”
“哈?”
九阿哥只当自己听差了:“几爷身边的?是吴德?不是武德?”
李银道:“是八爷身边的吴德总管!”
九阿哥皱眉道:“那这吴德怎么回事?跟爷打声招呼,爷还能亏待他侄儿不成,太见外了……”
说到这里,他带了迟疑:“不会是本来要往头所补的人,结果到咱们这了吧?”
这样一想,也有可能。
八哥在时,头所没有什么人手变动,也就没有缺。
反倒是二所这边,刘嬷嬷那次一轮,姚子孝那次一轮,空出来好些缺额来。
李银道:“主子,若不是这次慎刑司盘查,没有人知晓王鹤与吴德的关系,叔侄俩每次相见,都在景阳宫,以借书还书的名义。”
“有什么遮掩的,这般鬼祟……”
九阿哥说着,随即怔住。
他想起了姚子孝与姚子诚。
去年冬月姚子孝入了慎刑司,那他的堂兄姚子诚也免不了入慎刑司。
九阿哥当时还想着回头跟八哥解释一句。
结果赶上大福晋薨,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