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胳膊上。
九阿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。
她这一动,九阿哥也睁开眼睛。
舒舒将他的脑袋瓜子推开,揉了揉胳膊。
九阿哥讪讪的,忙道:“压麻了?那爷帮你揉揉……”
舒舒也没客气,就将手臂伸了过去。
九阿哥一手托着她的小臂,一手揉着她方才被压着的上臂,很是认真模样。
舒舒还当自己睡到晚上了,可是屋子里没有掌灯,外头的天色也大亮着。
她往炕柜上的座钟看了眼。
才申初。
自己睡了半个时辰。
“爷怎么回来这么早……”
舒舒的八卦之火熊熊燃起:“宫里什么动静,那两位到底怎么处置?”
九阿哥就将内务府那边的核查结果说了。
至于索额图与佟国维的处置,他也不知道。
他寻思着,不会太快。
那两位是国公,想要处置,总要师出有名。
舒舒听了宫里核查人口的结果,皱眉道:“不是说八旗户籍最严,还有三年一次的‘比丁’,这些人是怎么冒籍的?”
八旗人丁少,旗人“出则为兵、入则为民”,都有当兵、纳赋与差徭的义务。
因此除了户籍,还有上丁册。
“目不能视、足不能行、手不能持者”与“老弱幼丁”不编入丁册,其他“十八岁以上,六十岁以下的壮丁”都要编入丁册。
能入宫缺差事执役的内务府包衣诸人,肯定都是丁壮。
如此,两个册子,想要造假,上面一连串的包衣佐领、参领是吃闲饭的?
九阿哥不以为然道:“规矩是死的,人是活的,下头的人想要作假难,上面的人不过是吩咐一句话的事儿……不说旁人,就说十五弟的生母王庶妃,民女出身,可是上了的李煦家的户籍,凭着他表妹的身份,以‘宫女子’身份入宫,谁会说不合规矩?”
赫舍里家显贵了多少年?
早在索额图还是侍卫时,他阿玛索尼就成了四大辅臣,他的异母兄长噶布喇就是领侍卫内大臣。
说到这里,九阿哥迟疑了一下,道:“爷记得小时候,就是刚去上书房那会儿,明珠刚倒台的时候,有人翻旧账,将索额图的老底都给刨了,他不仅是庶出,还是罪奴之子,生母那边还有族人编在辛者库……”
这样的话,索额图在内务府包衣里就有了内应。
舒舒很是佩服了。
要知道一直到现在,八旗都是嫡庶分明。
如同十三阿哥的老师法海,中了进士,搁在谁家不好好拢着这个兄弟,可是佟家那边依旧能将他视为奴仆,而不是当成手足兄弟。
可是索额图却是扭转了局面,以庶子之身,成为赫舍里氏一族的领头人。
“爷能想到这个,御前那边肯定也查到了,怕是一串都没跑……”
不过也不冤枉就是了。
昔日借的力,都要还回去。
舒舒不是爱纠结的人,不会想着历史改变了,自己不晓得未来,失去优势什么的。
在她看来,这种改变说不得是好事。
太子失了索额图,没有主心骨,就该冷静冷静沉寂下来。
加上这个时候明珠还活着,“千岁党”那边还有靠谱的智囊在,应该不会跳出来。
有大阿哥在,旁人眼中哪里会看上八阿哥?
“子以母贵”,在大清可是比旁的朝代明显的多。
安生的日子还有好些年。
舒舒打量着九阿哥,小腰依旧不粗。
闲着也是闲着,她打算给九阿哥做一条腰带。
这样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