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细细把脉才能把出来,又分沉而有力、沉而无力两种。
沉而有力,是里实,主脏器邪气盛。
沉而无力,是里虚,正气虚、脾气虚或肾气虚。
不过四肢水肿的脉也沉。
至于迟脉,就是提示寒邪外患。
也是分了两种,迟而有力,迟而无力。
迟而有力是实寒,外感寒邪致病。
迟而无力是虚寒,阳寒引起的。
这是累的狠了,还有些受寒,倒是并无大碍。
康熙放下心,示意太医道:”给十阿哥也看看。”
太医也仔细诊了,迟疑了一下,道:“十阿哥是洪脉,热盛邪灼,需要下火。”
康熙嫌弃的看着十阿哥一眼。
十阿哥脸色涨红,下巴顶在胸脯上,不敢说话。
这也不赖他。
全是福晋的错!
见人就黏糊,可是出门在外,多有不方便处,多数的时候还是忍着。
一来二去,可不是憋了一肚子的火!
康熙移开眼,跟太医道:“下方子吧……”
旁边还站着一个太医,康熙就吩咐梁九功道:“扶了九阿哥进里屋,看看身上是不是有伤。”
梁九功应了一声,跟着十阿哥扶了九阿哥见了稍间。
“干什么?”
稍间里传来九阿哥的惊呼声。
先头大家将他放在榻上,又去解腰带,他又不是死的,自然就醒了。
“九哥,让太医看看你大腿根儿,这几日不是嚷着疼么?”
十阿哥好生劝道。
“现下更疼!”
九阿哥倒吸着冷气道。
他破罐子破摔,顾不上臊了,自己褪了裤子,道:“这一天天的,要了命了,伤上加伤,估摸都磨出茧子了……”
大腿两侧,红彤彤的,有些地方破了,结了血痂。
等到太医查看完,九阿哥翻了个身,指了指后头道:“也给爷看看,之前是肿,这两天都麻了。”
这说的就是屁股了。
太医主要压了压几处尾骨,并没有伤处。
就是些皮外伤,屁股肿胀也是因为骑马太久的缘故。
这个骨科太医没有开方子,而是拿成药,是御药房那边备着的成药膏子,现下就备着的。
九阿哥系上裤子,看着膏子,想起一件事,跟康熙道:“汗阿玛,儿子三月里去了一趟前门,想要去见见那个‘同仁堂药室’,听说他们家归拢不少好成方,弄出不少成药出来……”
康熙之前已经在他的信上看过这段,九阿哥还专门跟舒舒提了董鄂氏的大伯新达礼之事。
之前新达礼出事,齐锡从太医院请了太医过去诊看,都说是大限已至,旬日之间,可是到现下一个半月,礼部与宗人府还没有报丧折子上来。
用的不是太医院的方子的,就是那个乐家的成药。
即便不至于像始皇帝那样求仙问道,可是哪个帝王不盼着长命百岁?
康熙就道:“你盯着些,要是他们家人当用,可以收进太医院。”
九阿哥要提的也是这个,就点头道:“儿子晓得了,说起来他们家也算是几辈子杏林中人,家学渊源,跟太医院也有牵扯,就是这一辈的兄弟中,反而都奔着科举去了,结果也没学出什么,还不如好好做大夫,琢磨药方……”
康熙没有说什么,却是听进去了。
要是乐家真有好的方子可用,到时候可以赏个功名下去。
太后院子,舒舒处。
舒舒按捺住激动,看着小椿几个服侍十福晋更衣梳洗。
九阿哥到了!
虽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