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见着九阿哥真是吓到了。
舒舒就慢声细语,道:“这也分人,各自情况也不同,我额涅生小七,前后没用半个时辰,听说还有乡下农妇,直接生在田间地头。”
九阿哥听得有些不信,道:“又不是拉粑粑,哪里就那么快了?”
舒舒听得恶心,狠掐了他一下道:“瓜熟蒂落跟那个有什么区别?不许再啰嗦这个!”
再说了,老提这么不吉利的事情做什么?
念叨来、念叨去的,让人心里跟着发毛。
舒舒也是想到了元后,还有因生产伤身的大福晋。
九阿哥揉着腰间肉,老实了,又操心起七阿哥那边。
“七哥八成是求太医的,可太医院里那些老家伙们宁愿少做,也不会多做,就怕担责任……”
九阿哥皱眉道:“虽说不至于湖弄,可也不会太尽心。”
舒舒想起了同仁堂,不知道有没有针对小儿的成方。
牛黄安宫药,好像就治脑病跟脑膜炎,可是那个药有毒性,小儿怕是不合适。
九阿哥也想到同仁堂,道:“伯岳父那边,太医院当初给的诊断是可以准备起来,也就十天半月,可是吃了乐家的药方,就延到两个月,要不我跟七哥提一句?”
事关孩子健康,这是大事,舒舒只有支持的,只叮嘱道:“孩子如此,大人肯定心焦,爷既是好心,这话也软乎着说。”
九阿哥点头道:“嗯!爷晓得。”
再说了,七哥不是老三,他好好的招惹做什么?
嗯,还真有些不敢招惹。
小时候他不是没嘴欠过,可是被七阿哥骑在身上一顿拳头。
偏偏他还不占理,回头又被宜妃教训了一顿。
怕了,怕了。
这回四阿哥与五阿哥都没有走地安门,出了公府的这条马路,七阿哥与五阿哥夫妇就往南去了,四阿哥夫妇这边往北,剩下其他人走地安门。
九阿哥想起跟七阿哥推荐大夫的事,没有回二所,直接穿过内廷,往乾清宫去了。
乾清宫,西暖阁。
康熙看着地上跪着的儿子,脸色有些阴郁。
他日理万机,哪里有功夫去查儿媳妇们生产顺当不顺当。
刚刚七阿哥陛见恳求,他才知晓此事。
偏偏是老七家。
又是这样的症候。
拖下去熬大人,也熬孩子。
他看着七阿哥,叹气道:“这儿女与父母的缘分,也有长有短,不必强求。”
七阿哥跪在地上,低头道:“她既投胎做了儿臣的女儿,那儿子就想要这父女缘分长长久久的。”
康熙皱眉道:“可你想过没有,万一……”
长大了是个傻子,那怎么办?
到时候他们这一支肯定会受人嘲笑。
七阿哥抬起头,看着康熙道:“就算生的不好,也是儿臣生的,要是儿臣这当阿玛的不管她,这天下还有谁会管她?!”
说到最后,声音尖利,眼圈却是红了。
康熙觉得心堵的不行。
这是什么意思?
这是存了怨愤?
可是此一时彼一时也。
康熙十九年,当时正是三藩之乱的关键时刻,后宫生出天残的小皇子,不瞒着怎么办呢?
难道要让人质疑皇家,觉得是皇家无德,杀戮太重,才为天下不容?
换了其他皇子阿哥,康熙早就呵斥了,可是看着七阿哥倔强冷清的样子,他还是心中叹了口气,道:“去太医院寻王鹤,传朕的口谕,以后由他负责七贝勒府二格格的脉桉!”
王鹤王太医,是太医院的圣手之一,善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