土吧?
九阿哥有些犹豫。
是在这边园子里挖土呢,还是出去马路牙子边挖土。
旁边后进来的七阿哥已经坐了好一会儿。
眼见着九阿哥还走神呢,七阿哥也就不吭声,眼皮耷拉着,不知道想什么。
九阿哥回过头,见屋子里大变活人,吓了一跳,嗔怪道:“七哥您怎么鸟悄的进来了,连个动静都没有?”
七阿哥抬起眼皮道:“跟你打招呼,你都听不见,想什么呢?”
九阿哥立时笑了,指了指远处的荷花道:“荷花叶,用这个包鸡肉或是糯米饭、年糕,都好吃,有荷叶的清香……”
自己福晋肯定爱吃,到时候也可以往翊坤宫送些,让娘娘换个口味。
七阿哥打量九阿哥一眼,就这样瘦的小鸡崽子似的,还琢磨吃呢,吃了也浪费。
他没有说话,可也没有掩饰脸上的挑剔。
九阿哥挺直了胸脯道:“弟弟还小呢,往后会更高更壮的!老话说的好,‘二十三、窜一窜;二十九、长一宿’”
兄弟俩正说着话,梁九功到了。
“九爷,皇上得空了,召呢”
九阿哥应着,就往外走,走了两步停下道:“七哥,您也是为了外头的流言来的?”
七阿哥点点头。
九阿哥就道:“那就一起过去吧,弟弟也是为这个来的。”
梁九功:牙。
七阿哥:牙。
两人都很无语。
这里是清溪书屋,是御前。
他倒是大言不惭的做主了。
七阿哥摆手道:“不用,我等汗阿玛传召。”
九阿哥还要再说,七阿哥已经皱眉。
九阿哥怂了,老实地出去了。
他小声跟梁九功嘀咕道:“谙达您说这算怎么回事?七哥总这样,客气什么,不是也没送人么,咋还憋气没完呢,这么见外夕。”
梁九功笑容恰到好处,心里却抗拒,很是不想听。
好想告诉他,七阿哥那样才是正常的。
像九阿哥这样“不见外”的才是反常。
屋子里,康熙正低头看几案上的名单。
上面是八个人名,与各自身份履历。
自正月里彭春以老疾求退,正红旗的蒙古都统就出缺。
一直没有补上。
前两天他让吏部拟后备人选,就报上来几个。
都是正红旗的,有世职勋贵,还有有爵宗室。
康熙没有看礼烈亲王的子孙,目光落在正红旗另一支宗室,广略贝勒后裔中的两个备选。
而后,他圈了个人名出来。
广略贝勒的五世孙,辅国公普奇。
康熙十一年生人,现下正是青壮,与太子年岁相仿。
要是教好了,往后可以留给太子使唤。
远支宗室,辈分还比太子低一辈,用起来更方便些。
“汗阿玛安。”
九阿哥进来了,声音清脆,恭敬中带了几分亲近。
康熙撂下笔,道:“你也安,又有什么事了,大早上就赶过来?”
不到辰初就到了,看着时间,当是开宫门时就出来了。
九阿哥原本带着笑,听着这话立时收敛,带了认真道:“汗阿玛,外头有鬼祟流言,像是针对皇家人的”
他虽是个小心眼,昨天跟舒舒提及时也是对八福晋的倒霉也幸灾乐祸。
可是来的时候,他想了一路,觉得来禀告的时候要多说两句,不能顺着幕后之人的心意来。
“这是‘项庄舞剑意在沛公’,还想要‘借刀杀人’,儿子就寻思着,不好开这个先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