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了想八阿哥,不置可否。
他就从七阿哥说起,道:“瞧您这话,眼睛跟煳了似的,好像就看见儿子身上的毛病·……”
“您那七儿子是听话的么?死犟死犟的,不大聪明。”
二十三万两银子都不要,简直不类常人。
“您那五儿子呢?说的好听是没有坏心眼,实际上像孩子似的,耳根子也软,旁人几句好话就能煳弄了,皇祖母操了多少心……”
“您那四阿哥,小时候也没比儿子强到哪里去啊,一句话不顺心就酸脸子,现在也爱黑脸,开口闭口爱训人,老十四见了都避猫鼠似的”
“还有您那宝贝三儿子,真该好好查查当年那个绰尔济,是不是慢待了,怎么就养成了不太大方的毛病?”
“还有您那好大儿,忒实在,也就是儿子没有坏心,要不然不是被儿子骗光了家底?”
九阿哥一点评着,觉得谁也别笑话谁了,都有毛病。
康熙看着他,上下打量了两眼,道:“没想到,你还学会看人了?”
九阿哥带了得意道:“那当然了,此一时彼一时,内务府那么多老油条,谁能煳弄过儿子去?”
康熙见不得他得意,看着梁九功,道:“回头将九阿哥这话告诉那几位阿哥,让他们兄弟也多亲近亲近!”
梁九功应也不是,不应也不是。
九阿哥神色僵住,忙求饶道:“汗阿玛您别呀,这不是咱们父子私下里说说悄悄话么?在儿子心中,对哥哥们都是顶顶敬着的,那都是最好最义气的哥哥!”
康熙训斥道:“‘病从口入,祸从口出’的道理都不懂么,往后不许再口无遮拦”
九阿哥捂了嘴巴,乖巧应道:“嗯,嗯,儿子不说了。”
省得汗阿玛什么时候闲着无聊,想要看一出“兄弟阋墙”的大戏,将自己给卖了。
等到九阿哥出去,康熙摇摇头。
随即,他察觉了九阿哥先头的不对劲之处。
九阿哥是从七阿哥说起来的,没有提八阿哥。
看来兄弟俩真生疏了。
正蓝旗。
康熙有些犹豫。
木。
上书房门口。
十四阿哥眼巴巴的看着,等到眺望到九阿哥从乾清宫出来,就小跑着上前,眼睛亮晶晶道:“九哥,九哥,汗阿玛召您,是不是说的谒陵之事?”
九阿哥点头,道:“你跟十三也收拾起来吧,十四出发……”
今天已经十一月初九,那就是五天后。
十四阿哥连连点头,欢喜不已。
九阿哥打趣道:“不嫌近了?”
上次十三阿哥随扈去巡永定河,十四阿哥念叨了好几天,话里话外就是嫌弃近。
实际上那次圣驾走了二百里,这回是两百七、八,比上回远不到哪里去。
十四阿哥小声道:“有什么法子,也没得挑拣呢?弟弟倒是想要去盛京见识一番,可惜汗阿玛没有点我……”,
他也纳闷呢。
这年长的阿哥当差,带了下头的小阿哥为助,不是常例么?
怎么现在变了?
他伸着手指头跟九阿哥算道:“康熙二十九年,三哥才十四岁,就陪着太子去行宫见驾,那可是出京八百里;康熙三十二年,八哥第一次当差,跟着三哥、四哥去曲阜祭孔,出京一千一百里·”
如果这回他也能跟太子去盛京的话,那也是远差了,一千三百多里。
他脸上带了不足,跟九阿哥嘀咕道:“是不是太子爷嫌我小,不爱带人?”
九阿哥想了想,道:“这回是汗阿玛心疼宝贝太子留京几年,安排他冬狩散心去了,不是办差,往返小两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