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阿哥觉得不对劲了。
之前一不留神,大阿哥出去了。
干嘛去了?
他那个派去九皇子府的太监回来了?
这是要吃独食儿?
三阿哥坐不住了,忙出来了。
果然也不在院子里。
等到出了国公府,他就见大阿哥站在墙根底下没动地方。
咦?
不会是憋不住了,那什么吧?
忒不体面了!
京城厕所少,整个内城除了三处衙门设的厕所,就只有五个收费的厕所,旁处没有了。
可人有“三急”,就有不少人街头巷尾的随处那什么了·
三阿哥带了轻鄙,凑了过来。
大阿哥听到动静,吃完手中最后一口鸡蛋干。
这是香辣味的,还挺有嚼头。
比饽饽好吃。
三阿哥看到他的动静,嘴里吞咽了一下,忙道:“这是吃的取回来了?大哥您这是?”
还真是吃独食!
大阿哥挑眉道:“先尝尝。”
三阿哥也睢贝了马车,眼睛冒光道“这旱送了一左?清了饽饽铺乙的库房了?”
说完,他也不等大阿哥说话,一下子窜了过去,打开马车帘。
而后就看清马车里面,角落里挂着羊角灯,下头里头放了椅子,椅子下边是有盖的恭桶,旁边还放着一涸空的恭桶。
这是有味道的画面。
难得没有怪味。
还隐隐的有薄荷的清香。
三阿哥忍不住“噗嗤”一些,笑出声来,道:“这老九,可真逗!这也太能折腾了!瞎讲究,还放了花露!”
别处的净房,进去衣裳熏臭了;这马车里的“净房”,蹲一会儿,估计要闹的一。
抛费!
有钱烧的!
大阿哥见他没好话,点头道:“是啊,爷正要打发人回去呢!”
三阿哥挑着车帘的手一僵,讪笑道:“这来都来了,也是老九的体恤。”
大阿哥轻哼一声,不再搭理他,叫人提了食盒,进了国公府。
三阿哥刻不容缓,立时上了马车,舒服的眼睛都闭上了·
木。
九皇子府,正院,上房。
九阿哥跟舒舒说起了老国公后天出殡之事。
舒舒也觉得意外,实是停灵时间太短。
要知道就像是郭络罗家独子那样殇亡的,都停了七天才发送。
九阿哥却比较赞成,道:“本就不该厚葬,《礼记》上是有正经道理,可以教化人心,使得秩序稳定,可有些太过繁琐的,折腾活人,大可不必!又不是唱大戏,非要将那孝心摆在人跟前掂量掂量!”
最讨厌的是,亲朋都要跟着折腾。
舒舒也觉得丧礼眼下形式大过于意义。
只是世情如此,大家也都从众,生怕不齐全的地方,被人挑剔成不孝。
想到这个,她发现不对了。
“德二爷倒是挺有决断的,可是不怕被非议么?”舒舒问道。
简办是省事了,讨好了宗亲,也少花了银子,可是也有隐患。
回头旁人攻讦他的时候,一个“不孝”就撕巴不开。
九阿哥脸上带了八卦,道:“爷想起一件事,寻思着他可能是破罐子破摔!”
舒舒道:“他们家还有旁的短处在?”
至于老公爷那一桩,人死如灯灭,就算翻篇了。
要是康熙再盯着此事,连这一支的儿孙也不放过,就显得刻薄。
除非还有别的小辫子,德明才会如此。
这是晓得齐全了也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