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春闱都一体应试了,就算想要科举之路也不容易出头。
想要威风凛凛的,捞个状元榜眼什么的,那是做梦。
去应武举,反倒有些希望些。
那主事仔细记了,道:“奴才问完了。”
张廷瓒道:“怎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?”
刚才在前院的时候,张廷瓒已经自报家门。
那主事晓得这就是相府那位长公子了,也很是客气。
那主事道:“府学学生去姜大人家宅外谩骂,姜大人长子出来阻拦,被推搡踩踏而死……”
姜宸英年过古稀,长子也五十上下,不算年轻了。
张廷瓒皱眉。
这是出了人命官司。
那些府学学生,只能继续闹了,否则背了人命,前程断绝不说,也要危及性命。
斗杀、误杀也都是六杀之一,即便减等,也是重罪。
只有将科举舞弊砸实了,加了其情可悯,再减等,罪名还能轻些。
“两位大人,现下如何?”
张廷瓒道。
他就是翰林官,这正副考官两位都是他的同僚。
姜宸英还是他家的座上宾。
那主事道:“昨日督察院请了圣旨,已经传了两位大人到督察院候审。”
这主事身上还有其他差事,要去跟其他几位去年上榜的八旗举人问话,告了罪,匆匆离开。
福松看着舒舒,道:“姐姐别担心了,我的身份出来,这些人就不会盯着我。”
即便他是已革宗室,可将四品司仪长的身份摆出来,那些人不会咬着他不放的。
谁都晓得,他是不可能去舞弊的。
他想了想,道:“他们应该盯着年羹尧了,听说年羹尧之父外放之前,跟姜大人也是忘年交。”
九阿哥听了,面上带了纠结。
他还记得去年抓着年希尧使唤一回的事,现下曹顺还在云南呢。
年希尧的老爹现在是湖广巡抚任上,京城好像没有什么当用的人。
他弟弟出事,自己不闻不问的,好像不大厚道。
可是张廷瓒刚提醒他一回,不让他插手此事。
舒舒在旁,低声道:“爷不用担心,那是纳兰家孙女婿
九阿哥眉头展开,道:“是了,忘了那是有照应的,明珠不会看着的。”
福松在旁道:“明府嫡孙也是这一科举人。”
明珠次子、三子现在都无嗣,府里孙辈都是长子纳兰容若的儿女。
九阿哥道:“那还真是巧了,他们不会是将明珠当成软柿子了吧?可笑至极!”
张廷瓒在旁,没有说话,却是心中担忧,怕朝中党争再起。
索额图都倒了,还有人剑指明珠么?
明珠现下就挂着内大臣,沉寂多年。
高衍中则想的简单,只要不与自家九皇子相干,就都不算大事儿。
大家就都散了。
九阿哥跟福松道:“这几天哪儿也别去了,既是牵扯不到你身上,就别跟着掺和,汗阿玛不喜欢招摇的人。”
这是担心被牵扯进去的举人“病急乱投医”,过来攀扯福松。
福松点头道:“嗯,不出去。”
虽说大家是同年,可是早先并没有什么往来,不过是乡试榜单出来后,宴饮了几次
木
武清县码头,御小舟。
康熙脸色很是难看,兵部车马司送来了马齐的折子,乡试舞弊案还没有开审,被指控的副主考姜宸英在督察院的静室中自缢了。
“混账东西,遇事岂能一死了之?!”
康熙气愤得不行。
文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