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就伤肝伤肺。
这从头到尾也没有什么大事,就是宗室长辈给了脸色看,长辈的奴才有些狗仗人势,这就能气炸肺了?
这样一来,往后谁敢招惹九阿哥……
太医值房里,几个太医看着九阿哥,都屏气凝神的,生怕吹口大气,又让他不舒坦了。
要是这位无理取闹,皇上不会这种纵容。
怕的就是这种,身子不结实的,可别被碰瓷了。
在老辈人眼中,长幼尊卑不可逆,九阿哥这闷气很没有必要。
要说旁人有三分错,七分是九阿哥自找的。
度量太小,不像个男人。
太医已经开好了安神理气的方子,也叫人预备了十包成药。
十阿哥跟着九阿哥出来。
何玉柱跟王长寿提着药包,跟在后头。
何玉柱也眼泪汪汪的。
他虽没有跟着进去乾清宫里,可是其他时候都跟着,看了个齐全。
自己主子受大委屈了。
也就是他是主子近侍,在外要代表主子体面,要不然的话,肯定要找石贵拼命去了。
九阿哥跟在旁边,脸上已经擦干净了。
看着四下里的侍卫、护军,九阿哥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。
啊啊啊……
两、三个月之内,他都不想再来乾清宫了!
怕是过了今天,自己到御前哭闹的事情,就要传遍上三旗!
往后自己的名号,怕是要跟“失心疯”扯一块了。
太丢人了!
九阿哥想要将脸遮上。
不过他心里也隐隐带了欢喜。
汗阿玛最后还是偏了他,三、五年之内应该没人敢在自己跟前炸刺了。
兄弟俩原路返回,到了东华门外,上了马车。
十阿哥一路还阴沉着脸,直勾勾地看着九阿哥。
九阿哥带了讨饶道:“别恼了,太医不是说了么,我也不是故意闹的,是身体不舒坦的缘故。”
十阿哥一路无语。
等到了九皇子府,九阿哥就有些踌躇,不敢下马车了。
“瞒不过你嫂子去,你嫂子该恼了,她现在可受不得气……”
九阿哥带了几分不安,怂怂地道。
十阿哥抬了下眼皮,道:“九哥现在晓得怕了?今日无事还好,真要将自己气个好歹,还指望九嫂太太平平么?”
都已经七个半月,大月份了,真要动了胎气,叫人不敢想。
九阿哥脸上紧成一团,有些焦躁,道:“那怎么办?”
十阿哥轻哼了一声,下了马车,唤了何玉柱吩咐道:“进去告诉九嫂一声,就说我不让九哥去赔罪,拉着九哥去乾清宫告了状,现在九哥在前头哄我呢。”
何玉柱应着,立时往里去了。
他是明白了,十爷将此事揽过去,福晋主子那边即便担心,也会比直接担心主子轻些。
然后回头主子再好好说,也就不至于惊到了。
九阿哥听着不对,跟着下了马车,要拦着。
何玉柱已经进府了。
九阿哥看着十阿哥不赞成道:“怎么能这样说?要是传到外头,旁人当真了,该说你不懂事了,庄亲王也会记一笔。”
十阿哥冷淡道:“这是弟弟乐意的,弟弟早上就说了,替九哥担一半,这不正好?”
九阿哥还要再说,十阿哥道:“想想九嫂,要是直接晓得九哥将自己气得伤肝伤肺的,她得多着急?”
九阿哥不吭声了。
他敢作敢当,也并不想要让弟弟背黑锅,跟着自己一起得罪人,可是两害相权取其轻,舒舒现下状况,确实不宜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