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庇护之意,很有当哥哥的样子……”
九阿哥心里也领情,却是嘴硬,轻哼道:“本也是他没有将事情料理干净,磨磨蹭蹭的,养大了雅齐布的胆子,要不然去年直接将雅齐布处置了,也不用熬到现在大家都成了笑话……”
被一个刁奴玩弄于手掌之中……
次日,正是月底大朝。
等到六部尚书按顺序出列,禀了差事,就轮到宗人府。
简亲王先奏了“大不敬案”。
大家原以为是小案的“大不敬案”,成了“恶逆案”。
主犯雅齐布与云氏直接斩立决。
涉案的庄亲王府典仪石贵罢黜,杖四十,流宁古塔,不准折赎。
信郡王府前姻亲正蓝旗佐领喜奎罢黜,杖八十,流宁古塔,不准折赎。
八贝勒治家不严,使得恶奴欺主,降为贝子,停俸三年。
八贝勒府司仪长、典仪、侍卫头领俱行革职,枷号三个月,鞭一百,不准折赎。
庄亲王跟信郡王都在朝班上。
诸位王公望向两人,就见这两人都耷拉着脸。
两人都是老牌子王爷,宗人府还有熟人,昨晚就有人悄悄送了消息给了两人。
庄亲王晓得轻重,这搅合进去几个皇子了,不宜跟着掺和,闷气就闷气吧,且看以后。
况且皇上还交出了八阿哥这个“祸根子”,还降了爵,他要是再为石贵求情,就太不知好歹。
信郡王那里,喜奎是前舅子,跟现在的自己不相干。
他自己想做的,就是学习庄亲王,寻几个好生养的妾,再博一回子嗣。
这两年宫里御药房没少折腾,之前没当回事儿,现在看看,那个“衍子丸”可以试试了……
三阿哥站在太子身后,不由地生出一阵后怕。
幸好自己知趣。
老九不是人!
谁对上谁完蛋!
前年自己北巡那回,兄弟之间有什么大矛盾么?
没有啊,就是几句酸话,叽叽歪歪罢了。
结果,老五发疯了,给老九做主了,自己被兄弟群殴了一顿不说,还丢了郡王帽子。
老八这回纵容奴才欺负了老九好几回,只降贝子,怕是还不行。
老九脆皮儿,老五跟老十可不脆!
八阿哥站在五阿哥身后,满脸羞愧,心中却是发冷。
怎么是降为贝子?!
他倒是宁愿是个光头阿哥……
太子站在东边。
朝堂上的气氛有些古怪。
太子看着西边几个金色蟒袍的皇子阿哥。
大阿哥、四阿哥、七阿哥、十阿哥。
他自己的身后,还有三阿哥、五阿哥、八阿哥。
入朝的皇子,已经七人。
想着八阿哥得到的惩戒,太子生出几分同情来。
谁能想到身边的近人会有那么大的胆子,插手到皇家子嗣上?
他心中也多了警醒。
一个贝勒府的奶公,交游就这样广泛,又是其他王府的典仪,又是其他王府的姻亲。
皇子下旗,就是如此,不单有了自己的旗属人口,还会有密密麻麻的关系网。
那其他人的府邸呢?
只会比老八的关系多,不会比老八的关系少。
不少人望向简亲王。
简亲王老神在在模样。
现在才是开头。
果然,康熙再次望向简亲王道:“诺尼案查得如何了?如何议断?”
简亲王道:“已故安亲王岳乐确有不公之处,偏听毕喇什之妻县主之言,徇情将贝勒诺尼母子枉法拟罪,致使母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