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九阿哥处理完公务,时间还早。讹
九阿哥却不打算在宫里磨时间了。
他刚打算出来,就跟十阿哥迎头碰上。
十阿哥是来找他的,道:“恪靖姐姐上了折子请还朝,汗阿玛准了,归化距离京城不足千里,端午节后应该差不多就到了……”
九阿哥听了,面上带了纠结。
和硕恪靖公主,郭贵人所出,宜妃教养,比九阿哥大两岁,康熙三十六年嫁给了漠北蒙古喀尔喀的郡王,是大清第一个嫁到外蒙的公主。
小时候九阿哥跟恪靖公主同在的翊坤宫住着,姐弟之间感情较好。
即便后来各自挪宫出去,可见了面也比其他兄弟姊妹亲近。讹
现在,想到郭贵人,九阿哥的心情很复杂。
十阿哥见状,安慰道:“九哥不用担心,恪靖姐姐聪明,不会提郭贵人的事的。”
前年北巡的时候,十阿哥也在,自然晓得郭贵人是随扈后宫嫔御,而后悄无声息地从圣驾队伍中消失了。
九阿哥听了这安慰,眉头皱得更厉害了,道:“她不提,可还有郭络罗家的人等着呢。”
三官保一家已经从盛京回京,虽说父子的差事都没了,可是他们家当初抬到上三旗时有赐宅,就在镶黄旗地界,国子监南边,离九皇子府差了两条大街。
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说的就是郭络罗家了。
之前在内务府的时候,家里有世袭佐领。讹
后来三官保这一房抬旗了,也是在镶黄旗新佐领,依旧是给了佐领世职。
外加上三个皇子外孙,一个公主外孙女,寻常人还真是不敢得罪他们。
“到时候还不知怎么编排……”
九阿哥带了愤愤道:“都是当家人老糊涂……”
虽说在家里时,郭贵人跟自己娘娘长幼有序,可到了内廷,娘娘为主位,郭络罗家的尊崇也从娘娘身上来,三官保就当将宫里的人手交给娘娘,而不是郭贵人。
结果,中间两条人命。
现在弄得姊弟之间,只有尴尬跟别扭了。讹
九阿哥牙根有些痒,跟十阿哥道:“且看他们吧,要是老实还罢了,再不老实,爷还会接着收拾他们……”
说到这个,他想到了桂元。
“人参案”稀里糊涂的结案了。
桂元也摘掉了“主犯”帽子,成了“从犯”,流两千里。
不过九阿哥想要安排他去云南的事情不成了,因为《大清律》规定了旗人除了军流之外,“犯罪免发遣”,死刑以下都折合鞭打跟枷号。
桂元之前判的是“流两千里,不准赎”,那折成枷号就是枷五十日,现在还在盛京衙门外执行呢。
九阿哥摸了摸下巴,道:“要是爷没有记错,郭络罗家那个包衣佐领好像也没有交出去……”讹
老爷子贪啊,得了新佐领也没有交出旧的去。
之前他们父子依旧补着内务府的缺,宫里还有宜妃在,自然也不会有人计较这个。
否则的话,按照规矩,这个佐领依旧是在郭络罗家子弟中传承,却不是三官保这一支了,而是他弟弟桂元祖父那一支。
毕竟这是祖宗留下的,就在子孙中传承。
三官保一房抬了出去,已经不在内务府三旗,也不在本佐领了,自然要改支。
现下,九阿哥觉得可以计较计较了的。
十阿哥听了,摇头道:“九哥,不必如此,现在这样就行了,剩下两个佐领,也够郭络罗家嚼用,逼紧了,也要防着狗急跳墙……”讹
说到这里,他想了想,道:“既然这个佐领是不合规矩的,九哥回头可以告诫一番,为了保住这个佐领,他们应该也会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