济账,这有时候也不赖他们会出手,这俸禄不够花啊,最高品级的正五品的郎中,年俸八十两银子,八十斛米……”
“先说银子,八十两银子看着不少,可是养一匹代步的马,每年的草料银子也得十来两银,养几个使唤的人,就要二、三十两银子月例,剩下的一家老少的吃穿嚼用都勉强,这过日子,可不单单是吃喝,人情走礼才是大头……”
说到这里,他想了这两年收的“三节两寿”,唏嘘道:“早该发现了的,只儿子一处的‘三节两寿’,一个郎中的抛费就八十两银子打不住,还有马大人跟哈大人两处呢,这银子从哪里来?从他们各司的杂官上来,一层层的,到了从九品的小吏,年俸三十一两五钱,吃喝都勉强,拿什么孝敬?除了上下一心贪墨,也没有别的法子……”
“所以儿子就想要求求情,汗阿玛要是收拾他们,下头的小鱼小虾就算了……”
康熙气笑了,道:“你倒是悲天悯人起来?包衣下贱,与国无功,却是正身旗人,这还不是恩典?如此隆恩,却被他们辜负,正该严惩!”
九阿哥不说话了。
反正包衣人口现下闲赋的多,收拾了这一批,还能再补上来一批。慑
皇父乐意收拾就收拾好了。
康熙垂下眼,动了动自己袖子里的右手。
酥麻劲儿已经过去。
他抬起手,扶了桌子,吩咐梁九功道:“传哈雅尔图……”
“嗻!”梁九功应着,退了出去。
康熙望向九阿哥,神情变幻莫测。
九阿哥觉得头发有些发麻。慑
明明屋子里没有放冰盆,可却感觉凉飕飕的。
“皇九子胤禟懒惰,因倦怠差事参革,著停内务府总管,归家自省!”
康熙寒着脸道。
九阿哥目瞪口呆,看着康熙说不出话来。
七阿哥小声提醒道:“领旨谢恩……”
九阿哥双膝跪了,道:“儿子领旨……谢恩……”
康熙看了七阿哥一眼,道:“都跪安吧!”慑
兄弟俩就从御前下来。
眼见着九阿哥脸色苍白,眼圈都红了,七阿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:“别多想,汗阿玛这是保全你……”
九阿哥看着七阿哥,却没有被安慰到。
他已经十八了,不是八岁,可是汗阿玛心中,还是不担事儿的皇子。
他也要脸,恨不得立时转身回去,拍着胸脯,告诉皇父自己能担下。
但是想到舒舒跟三个孩子,他还是没有转身。
可没有了内务府总管,他以后做什么?慑
皇父是保全他,可是他这脸也摔在地上,捡不起来了。
倒是庆幸自己是光头皇子了,那些挨了参革的宗室,严重的还要降爵或爵位转支。
这失魂落魄、如丧考妣的模样,乾清宫的内外侍卫,就看了个正着。
圣驾刚回宫,不到两刻钟的功夫,就打发人传了九阿哥。
这位爷好像挨训了,看着可怜兮兮的。
不是“爱子”么?
大家也好奇九爷有了什么错处挨训斥。慑
这会儿功夫,九阿哥已经回了内务府衙门。
十二阿哥还在伏案处理公务。
人口孳生查完了,十二阿哥这里就剩下处理每次公文,就想要“见贤思齐”,也在半天里处理完,剩下在这里熬一整天。
见九阿哥回来,十二阿哥起身道:“九哥……”
九阿哥脸色深沉,吩咐何玉柱道:“传张保住过来。”
何玉柱应声去了。
少一时,张保住到了。慑
九阿哥就道:“方才爷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