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在旁,听得入了神。
乖乖,之前没有留意到。
在九阿哥大婚之前,是老八这伪君子克老九啊!
还是九阿哥大婚之后,这境遇才逆转了。
八阿哥有些不知如何下台,站在那里,看着十阿哥,竟是生出几分忌惮。
众目睽睽之下,十阿哥对他的疏离与不喜,已经毫不遮掩。
四阿哥见状,不忍心,端了西瓜汁过来,却是到了三阿哥那席,道:“三哥,弟弟也敬您一杯吧,咱们也都大了,不能跟小时候那样肆意,往后顶门立户,对父母孝顺,对兄弟友爱,对妻儿爱护,就是咱们成才了!”
三阿哥端起西瓜汁,也站起身来,道:“四弟说得好,我前阵子也反省来着,到底跟过去不一样了,还将自己当孩子似的可不行,没人惯着,回头小心挨汗阿玛教训。”
十四阿哥早已经憋着了,见状也提了西瓜汁撺了出来,到了九阿哥跟前,道:“九哥,九哥,八旗秀女是不是下半年就报到内务府了?”
一句话,逗得大家都笑了。
九阿哥笑道:“还真不是,只有明年二月选秀时,才内务府负责的多些,今年报到户部南档房,核实身份,写绿头签;再由户部的八旗俸饷处按照秀女其父官职大小分别排列,叫排单子。”
十四阿哥傻眼了,看着旁边的四阿哥,说不出话来。
难道还要让他跟那边打听?
不想!
四阿哥瞪了他一眼,道:“你才多大,就操心秀女了?”
十四阿哥不服气道:“就不能是代十二哥、十三哥问的?我这是关心哥哥!”
十二阿哥瞥了十四阿哥一眼,很想要拿荷叶饼将他的嘴巴塞上。
十三阿哥笑着起身,拉着十四阿哥道:“走,咱们敬四姐去……”
一顿饭吃得不消停,都让嫂子跟姐姐们看笑话了。
十四阿哥立时上前,跟着十三阿哥到了主人席,道:“四姐,您看准噶尔那边真老实了么?下回什么时候再打仗啊?”
恪靖公主想了想,道:“少了一茬人口,五年、八年的应该打不起了,总要一茬人长起来。”
十四阿哥心里算了一下,道:“那要十多年以后了……”
说到这里,他兴奋起来,看看左手的大阿哥,又看看右手次席的三阿哥,道:“到时候大哥跟三哥都老了,军中就是我跟十三哥的天下!哈哈,我们当大将军王,带了侄儿们打准噶尔!”
大阿哥轻哼了一声,道:“怎么就老了,不是应该正当盛年?”
十四阿哥举着胳膊,捏了捏,道:“到时候我跟十三哥才是正当盛年了,大哥你们这一茬老阿哥,也要服老啊!”
大阿哥起身,卷着衣裳袖子,道:“来,大哥让你见识见识什么,大哥到底老没老!”
这是要跟十四阿哥耍布库。
十四阿哥却是很有自知之明,看着大阿哥手臂上的腱子肉,有自己大腿粗了,立时认怂,道:“现下不行,弟弟还没成丁呢,总要过个三、五年吧!”
大阿哥却是想要动动筋骨了,主要也是给这些嘴欠的弟弟们亮亮相儿,省得一个个蹬鼻子上脸的,失了恭敬。
他就揉了揉手腕,道:“你跟十三一起上!”
十四阿哥立时窜过来,道:“那得有彩头啊!”
恪靖公主笑道:“正好预备了两样东西,可以添做彩头”
说着,她示意嬷嬷捧了两个锦盒上来,一个有三尺来长,一个是一尺见方。
大家都安静下来,看着公主的锦盒。
恪靖公主叫人打开了,笑着对众人道:“原想着吃完饭,咱们也打打牌、射射箭什么的,这两份就是预备的彩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