恪靖公主没有留人,亲自送出来,道:“我这些日子不打算出门了,等到下月底的时候再去看弟妹。”
这是要居丧守孝一个月,尽了做外孙女的本分。
五阿哥道:“嗯,那到时候就过来家里待一天,也叫上老九跟九弟妹……”
恪靖公主点头。
她们姊弟之间,确实还没有单独聚过。
这人与人之间的情分都是相处出来的,如今各自成家,到底不同了,多聚聚也是好事。
五阿哥出了南五所,就翻身上马,结果就见两骑从官道上过来,急匆匆往园子里去。
来人见到五阿哥,让路下马,垂手恭立。
这人四十来岁,脸有些黑,看着有些沧桑,眼下也苦着脸的模样。
五阿哥看他眼熟,道:“你是……”
那人忙道:“奴才南苑围场总管宁盛见过五爷,请五爷安。”
五阿哥想起了了,去年腊月在南苑围场自己要鹿的时候,就是宁盛这个总管给自己张罗的,所以打过照面。
他就道:“这般着急忙慌的过来,是有什么急事么?”
那总管看了五阿哥一眼,道:“太子名下官女子李氏病故……”
五阿哥听了,却是一怔。
他当然不是操心毓庆宫的内眷,而是想到了刘格格。
刘格格也叫他送南苑行宫了。
他就犹豫了一下,问道:“是时疫么?其他人如何?”
不怪他关心则乱,那毕竟是他长子跟长女之母。
即便对方养大了心思,算计到他身上,可是罪不至死。
本来的打算,是这样关些年,等到弘昇考封,再让刘格格跟过去奉养。
那总管神色僵了僵,真要是时疫,他这个时候去御前,那就是谋害主子的大罪。
他忙道:“是饮食不洁引起的胃肠不适,起了高热……”
五阿哥没有再多问,却是存了心事,勒了缰绳前往北五所。
北五所,正房。
听了三官保病故的消息,舒舒不由皱眉。
她也没有什么哀色,就是觉得太不巧了。
他们作为外孙、外孙媳妇不用成服,可是也不好宴饮。
几日后福松的订婚宴,他们夫妇不好参加了。
九阿哥脑子里想着则是郭络罗家的银子,道:“或许汗阿玛跟爷想多了,郭络罗家压根就没有那么多积蓄,他们的钱来的快,可是花销也大,只桂丹一个人的零花银子,就是每个月五两,一年下来六十两……”
“桂丹虽是长房长孙,可是在老大人眼中,跟嫡房的孙子没法比,那边的零花不会低于桂丹……”
“桂丹是孙辈,之前没有成丁,也没有什么交际;可是子辈的五人,却是都要出门的,这月钱肯定是孙辈的几倍……”
“听说郭络罗家在盛京时,经常宴客,这也是开销……”
九阿哥一笔一笔的算着,道:“侧室子都瞧不上,还能多看重外室子?真要有慈父心肠,不是该认回来?就算分了家财过去,也不会太多……”
舒舒道:“嗯,除非还有其他来钱的门路,只凭种人参的话,应该还是有数的,只要派人去盛京,将皇庄里参田的大小得了准数,估算出产量来,这个银子应该能算出来……”
九阿哥听了,若有所思道:“东北还有什么能卖钱?东珠?貂皮?”
东珠有等级限制,只有皇家人能戴,还有各种等级限制,外头不许戴,市面上也就没有了流通的必要。
貂皮这个,江南那边不怎么认。
还有就是皮草太占地方,大量入关的话,不会全无痕迹。
舒舒一时也想不到,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