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了。”
三福晋想了想,还是不明白这深意是什么,可是也不想露怯,就点点头。
三阿哥晓得,这不是雪中送炭,可是也是差不多的意思。
是抬举自己这个哥哥,给自己体面。
自己会记得,汗阿玛也会看到。
这般用心,也没有什么目的,就是随手结个善缘罢了。
三阿哥摸了摸下巴,似乎有些明白以后如何行事了……
过了一刻钟,恪靖公主回了南五所。
喝了几口茶水,她就又出来了,到了南二所。
八阿哥与八福晋早等着,得了消息就迎了出来。
恪靖公主牵着八福晋的手,看着八阿哥脸上,道:“没叫太医么?”
也没有涂药,看着还没有消肿。
八阿哥道:“没有大碍,就要好了,家里有成药。”
恪靖公主点点头,望向八福晋。
八福晋身上有些僵。
她知晓自己当回报微笑,可是也不想露出自己的丑态。
少一时,三人到了客厅,宾主落座。
恪靖公主看着八阿哥道:“前天是我没安排周全,倒是让你们打出真火了,之前好好的兄弟,才三、四年的功夫,就成了仇人不成?”
八阿哥叹了口气,道:“之前是我做的不对,也是真心想要给九弟道歉,可是十阿哥的意思,是怨上我了。”
恪靖公主想了想,看着八阿哥,道:“我虽是姐姐,却不好给你们判官司,只是以后行事要多想想,上头还有汗阿玛看着,这京城里外,什么能瞒过御前去?十阿哥行事能肆意,那是皇后跟贵妃娘娘留着的遗泽,轻易不会去训斥他,咱们却是要更仔细些才是。”
所以往后也别动歪心思,想着报复九阿哥与十阿哥了,继续乖乖的,装着温煦,还是当那个仁和良善的八阿哥。
八阿哥听着,心里酸涩。
就是这个道理,十阿哥是贵妃之子,母族还是后族,太子都要客气几分,汗阿玛那边也不好动辄呵斥。
他看着恪靖公主,带了感激,点点头道:“谢谢四姐提点,弟弟晓得了,往后再不会了。”
恪靖公主又望向八福晋。
早年常来宫中的,是个傲慢骄纵的格格。
眼下跟木头人似的。
这老八家跟老九家比邻而居,这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。
要是这夫妻俩真对九阿哥夫妇存了怨愤,说不得什么时候又生事端。
恪靖公主就伸出右手来,露出手心,给八福晋看:“弟妹瞧瞧这是什么?”
八福晋看过去。
是,老茧的痕迹。
茧子已经去掉,就剩下刚长出来的新肉,看着粉嫩。
八福晋有些懵懂,望向恪靖公主。
恪靖公主的目光直接落在八福晋脸上,道:“咱们这样的年岁,没有不爱美的,这不美了,也别只心里憋着气,想法子就是了……”
说着,她示意捧着锦盒的太监上前,拿了一个一尺见方的锦盒打开来。
里面是两个巴掌大的白瓷瓶,上面都贴着红纸签。
一个写着“三七”,一个写着“珍珠粉”。
上面还有小字写了用法。
“极简单,三七直接调成膏子,覆在疤上,三、五个月疤痕就浅了,到时候要是还不满意,就叫太医看看,将伤处磨开,再好好敷这个,两、三年下来,说不得就全好了,就是需要耐心……”
“珍珠粉就是日常用的,这个是美白的,可以在其他地方涂……”
八福晋看着恪靖公主,如坠梦中,好一会儿才哑着嗓子道:“公主,这真的能去疤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