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规矩?”
太子皱眉问道。
他虽不理会这些庶务,却是晓得四月里初领用过凉席凉枕的,并没有这样繁琐。
那太监道:“上旬的时候,九爷叫人清点了皮库,添了规矩。”
太子的脸越发阴郁。
能直接去皮库支取东西的,除了御前,就是毓庆宫了。
这规矩是专门制约毓庆宫的?
太子恼道:“拿着鸡毛当令箭!就按原来的规矩支取,要是取不出来,直接去本堂衙门找九阿哥!”
那太监应了。
太子的目光有些阴沉。
两、三百万两银子!
饶是一国太子,也不能说这个银子少了。
去年大清一年的田税是两千四百三十九万有余,盐税二百六十九万两。
九阿哥囤地,前后不到一年的功夫,就赚了一年的盐税,一成的田税。
他也明白内库支用的那五十万两银子是什么了。
是皇父贴给九阿哥的本钱。
还有大阿哥、五阿哥他们拿出来的十万两银子,也是九阿哥找借口凑了本金。
怪不得借钱没有个借钱的样子。
眼下呢?
北五所宴饮,是分了红利了。
怪不得皇父都去了。
太子心中生出不安来。
不是心疼没有分一杯羹。
对他来说,银钱不算什么。
他是担心,皇子阿哥的银钱搅合在一起,往后他们会偏着大阿哥。
也担心大阿哥借着九阿哥敛财,多了本钱,去贿买拉拢更多的文武大员。
他想了想,站了起来,往畅春园去了。
九阿哥之所以能将小汤山的地价抬高,打着是皇父的招牌,赚的也不是别人的钱,多是宗亲的钱。
长久以往,公私不分,不是好事。
清溪书屋,康熙正堵心的不行。
他喝了两口石斛菊花茶,让自己镇定下来。
他手上放着的,正是恪靖公主的脉案,还有一瓶蔷薇香水。
排行靠前的几个公主,是他亲自教养大的,操心的也多些。
况且恪靖公主跟其他人还不同,心有丘壑。
因此他今日处理完政务,想到公主告病,就叫人去太医院拿了恪靖公主的脉案。
结果脉案上诊断为蔷薇癣。
这“蔷薇”两字太过巧合。
康熙就直接吩咐梁九功走了一趟南五所。
恪靖公主这里心存顾忌,没有追究的意思,也不打算告到御前,可是既是御前来人过问,也没有瞒着,直接说了长疹子的缘故,也交了那瓶香水。
梁九功神色不变,心里也跟见鬼了似的,将东西拿过来。
康熙听说是太子送八阿哥的,八阿哥夫妇转送公主的,心里也阴郁起来。
这功效他叫人试过,一时试不出什么。
可是能诱发风疹,就晓得不是好东西,确实对身体有害处。
他看着梁九功道:“公主眼下如何?”
梁九功仔细想了想方才的情形,道:“公主脸颊上还有癣,脖颈处也有疹子,瞧着像是没歇好,有些清减了。”
康熙的目光落在蔷薇花瓶上。
太子是什么意思?
自己不许他用这个了,他当晓得自己的忌讳,怎么还将这个赏八阿哥?
是爱惜东西?
还是有其他用意?
他沉吟着,想要开口传赵昌,随即想到赵昌不在京中。
这会儿功夫,门口的传话太监在门口禀着:“皇上,太子请见,在外头候着。”
康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