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去的,可是也晓得九阿哥的顾忌,不愿意沾上勒索朝臣的嫌疑。
他倒是庆幸带回来的沉香只有一斤,鼻烟壶也只有五个了,要不然这银子收得烫手。
折成银子后,还要他再拿出一两八钱银子,才补上石斛的账。
而后,福松就又去了石家。
这回采买的东西就多了,差不多单子上写的,全都买了。
见了石如璜时,福松同样没有好脸色,依旧是带了傲慢,道:“九爷说了,到大人这里,是最后一回,九爷有银子不假,可也不是大傻子,石大人这趁火打劫可不厚道!”
石如璜拿着这四千八百两的庄票,觉得心里沉甸甸的。
他是奔着占便宜去的,可是也没想到九阿哥真的会拿两倍的价格,还将这些东西包圆了!
只想着比寄售价格高些,就是好的。
他觉得烧手,正想着找什么理由退回去一半,福松已经上马,招呼人离开。
九阿哥吃了这么一个“大亏”,少不得御前报备一声。
他就将两个单子拿着,直接来清溪书屋请见了。
那姓高的职位已经定了,可姓石的还没定呢。
要是因为此事,耽搁了前程,那他还真是不忍心。
他在内务府待了三年,也算是看明白了,这贪官真多。
就算不明着贪,可是换了手段,也能落下不少。
像石如璜这样不怎么贪的,露出穷酸相的,就很难得。
康熙还不晓得九阿哥又跟两位地方大员“采买”了,听说九阿哥来请见有些意外。
原本以为九阿哥素来娇气,会借口养病告几日假。
“传吧!”
他点头,对梁九功道。
梁九功应声,带了人进来。
九阿哥面上带着几分老实,手中拿了两个折页。
康熙看出他的心虚,心中很是纳罕,又出什么篓子了?
昨日出去半天,下午就传太医,也没有时间再出去瞎转悠。
九阿哥看着康熙,很是恳切,道:“汗阿玛,儿子今儿过来认错。”
康熙冷哼道:“你又做什么了?”
九阿哥耷拉着脑袋:“儿子好像哄抬物价了,听说这几日城里的石斛与三七价格都涨了,要是因此耽搁了寻常人家用药,那还真是儿子的罪过了。”
康熙:“……”
上行下效不假,不过九阿哥在京城还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。
倒是他这里,传了太医炮制石斛茶,这几日也喝这个,还跟几位尚书大学士提过石斛的养生功效。
这次,好像让九阿哥背锅了……
眼见着九阿哥真心愧疚,康熙心情颇为诡异,轻咳了一声,道:“你也是无心之失,改了就是了……”
九阿哥点头受教,道:“儿子长记性了,没第四回了,再有人上门递帖子,也会直接退帖子告诉对方,没有什么要采买的,要是他们再带了什么好东西,想要折银子,可以直接去内务府,若是内务府有需要的,会按照市价结算。”
康熙却听出不对劲来,指了指他手中,道:“这是第二回、第三回?”
九阿哥没有否认,将两个单子递了上去,道:“是儿子直接大喇喇的截买土仪,估摸被误会了,本想着直接退了帖子,结果这一打听,都有内情,儿子就心软了。”
说着,他就讲了昨日收到帖子,后头又叫何玉柱退帖子之事。
孝子这里不必说了,人都有父母,这石斛紧缺也确实与九阿哥有些干系。
石总兵这里,九阿哥就多说了两句。
“本该直接立规矩的,可儿子一时不忍心了,也是二品大员,厚着脸皮打回秋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