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却不方便。
四阿哥点点头,算是听了进去。八阿哥在旁边,却是怦然心动。
小时候养在景仁宫的小阿哥,不单七阿哥一人。他小时候,也在景仁宫。
他的生母,最早是景仁宫后殿的庶妃。
今日一场变故下来,大家差不多都给佟家结仇,只有自己没有······天色越发黑了,大家没有再耽搁,马车继续走起,大家出了皇城。又是兵分两路,大阿哥与三阿哥一路往西,其他四阿哥一路往北。估摸着过了一刻钟半,大家就到了北官房。
都饿了,大家就也各自回府。舒舒这里,正在书房坐着。
核桃跟着出宫以后,就被九阿哥叫人送回皇子府。
这是担心舒舒,怕她害怕宫里反应,想要让她知晓御前消息。舒舒听说隆科多送宗人府,松了一口气。
这种大不敬之事,拿到台面说,隆科多就要掉一层皮,否则皇家威严有损。要是派人呵斥什么的,说不得就是“大事化小、小事化了”
可是······
最大的隐患不是这样跋扈的皇亲国戚,而是乾清宫。她心里天人交战。
她之前给九阿哥套上缰绳,是想要过安稳日子,避开夺嫡的漩涡。可是皇子身份在这里,不是说避开就避开的。
还是要实打实的功绩,谋取封爵事。
到时候自己不下场,想要旁观,也得带了金钟罩,要自己有底气,才能挡住外头的攻计,也会让康熙不能随心所欲地插手九皇子府事宜。
赏侧福晋,直接安排丰生几个的婚事······
不管哪一件下来,对于他们来说,都无力反抗。
爱子的“爱”,是确立在孝顺恭敬上。
要是敢反抗,说不得会引来康熙的熊熊怒火。谁叫前头孝顺惯了呢,不孝顺,就成了罪过。
相反要是有底气混不吝,不可取代,学会说“不”,两、三回下来,康熙就会有顾忌。
听到外头动静,她放下笔。
她面前展开着一张白纸,上面一个字也没有落。
九阿哥已经挑了帘子进来,看到书房亮灯,就直接往西屋来。舒舒也迎了出来。
九阿哥道:“进了宗人府,有老十盯着,落不了好。这世上不乏落井下石的。
三阿哥五月份入宗人府时都如此,更不要说佟家。
这旗缺都是固定的,这家占的多了,那家就占得少了。
“汗阿玛含糊着,不露出偏帮来,有的是人惦记着拉隆科多下来,不说旁人,就说接替隆科多的銮仪卫大臣心里担心不担心,还有眼下内大臣任上的,肯定也不乐意给隆科多腾地方······”
九阿哥炕边坐了,跟舒舒说起此事。
舒舒想了想御前消息灵通,怕九阿哥掺和一脚,那样反倒是落了下乘。
她就道:“多行不义必自毙,咱们等着看热闹就是,也观望一下御前到底是什么意思,要是“雷声大、雨点小”,最后还是抬手放过,那咱们真要掂量掂量佟家在御前的份量,爷也是看过《宋史》的,当记得仁宗朝旧事。”
仁宗皇帝顾念生母李妃养恩,抬举舅家,为了抬高舅家门第,保舅家几代富贵,将最喜爱的公主嫁给了自己庸碌无才的表弟。
九阿哥听了,脸上带了正经,道:“还真的防着此事,小九的额驸人选,第二次也在佟家子弟择选,就有那个意思了!”
下午跟十阿哥说话时,他还盼着佟家二房败了。不管是隆科多,还是舜安颜,都让人不喜。
眼下听了舒舒的话,他觉得实在不行,还是舜安颜吧。舜安颜宫里长大的,即便骨子里傲气,可是规矩不差。隆科多这个,就跟疯狗似的,视规矩为无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