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他依旧小黑炭似的,爱说爱笑的,也稀罕大外甥女。
可是他年岁在这里,身量矮,脸色还黑,尼固珠就不肯让他抱。
小四才明白过来,这外甥女不仅挑衣服颜色,还看个头与脸,不喜欢个矮与脸黑的。
尼固珠如鱼得水,过的肆意,丝毫没有换地方的不安与拘谨,比在家里的时候还欢实。
伯夫人见了,也放下心来,怕舒舒跟九阿哥惦记,打发榛子跑了一趟。
舒舒与九阿哥正安排人去南苑,给福松送新衣裳跟食盒,都是些耐保存的饭菜。
听了榛子的禀告,夫妻两个却是放心了不少。
因为女儿,夫妻两个也想起儿子来,跑到后罩楼陪着丰生与阿克丹玩了一会儿。
明天还要早起,夫妻两个就吃了晚饭,泡了脚,就躺下。
“怪不得书上说日月如梭呢,这时间过得太快了,爷还记得去年过年的情景了,这就又一年了……”九阿哥唏嘘道。
舒舒摸着肚子,去年这个时候,她的肚子大的怕人,正是夫妻两个提心吊胆的时候。
眼下想想,好像就在昨天。
“往后会一年比一年过的,丰生他们见风就长,咱们到了二十,就奔三十、奔四十去了……”舒舒道。
九阿哥伸手压在舒舒腰上,嘀咕道:“爷可不想成老头子,瞧瞧大哥,都长劣了。”
舒舒笑了笑,谁能永远是少年。
青年、中年、老年,岁月如水,川流不息……
次日卯正,夫妻两人就醒了。
用了早膳,两人就都换了吉服,换了吉服冠带,出了皇子府。
北官房这条街上,各府门口都停了马车,也有侍卫出来。
十福晋与十阿哥已经出来了。
夫妻两个照例过来。
十福晋脸上涂了不少粉。
等到舒舒跟十福晋上了马车,十福晋才小声道:“前几日没歇好,眼下乌青,看着就不对劲儿。”
舒舒已经听九阿哥说了十福晋还有两个兄弟,总比只有他们兄妹两个要好。
十福晋吐了口气,道:“我也想开了,有额赫在,会好好安顿我阿哥的。”
舒舒道:“事已至此,想开就好,都说大难不死,必有后福,说不得慢慢调理,就会好起来了。”
要是郡王福晋再年轻些,事情更好解决,扶持长房孙子就行了;可是郡王福晋也是将五旬的人,应该还是会选择让次子还俗,继承王府。
到时候看为了消弭内乱,应该会让台吉或台吉的儿子出家。
听起来不近人情,却是保全大家的最好法子。
十福晋双手合十道:“盼着长生天跟佛祖保佑!”
另一个马车里旁,九阿哥看了眼前头,跟十阿哥,道:“贝子府门口也停了马车,看来脸治好了。”
十阿哥道:“应该是吧,富察氏没有正式诰封,除非特旨,否则没有资格入宫请安。”
九阿哥想起了二所的日子,感觉也很久远了。
说话的功夫,八贝子府门前的马车动了。
再往远眺望,四贝勒府门口的马车也动了。
九阿哥看了眼八贝子的马车,又生出好胜之心来。
不求多高爵位,只要比八阿哥高一级就行了。
那样的话,八阿哥能气个半死。
兄弟两个也上了马车。
一行人都到了神武门。
几位皇子福晋从这里下车,几位皇子要去前朝,则是绕道西华门入宫。
妯娌四个一色的妆扮,剩下的就是高矮胖瘦的区别。
舒舒跟十福晋下车时,四福晋正跟八福晋行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