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提着玩的。
弘晟愣住,仰着小脑袋看着舒舒道:“九婶,这个是给妹妹的……”
舒舒解了押襟的珊瑚平安牌,递给弘晟道:“九婶用这个跟你换行不行?妹妹手小,抓不住那个。”
珊瑚平安牌,一寸见方,下头还挂着红色玛瑙珠与穗子。
弘晟看了看平安牌,又看看舒舒手中道:“这个不能玩,我想给妹妹玩。”
舒舒道:“妹妹还小呢,今年还玩不了呲花,明年才能玩。”
弘晟被说服了,接了舒舒的平安扣,放在盘子上,就跑到其他地方玩去了。
十福晋在旁,见了个正着。
她看了看舒舒手中的呲花盘,道:“九嫂喜欢这个?那明年年礼,我给您预备这个?”
七福晋在旁,却是明白舒舒的用意,跟十福晋道:“烟花寓意不好,弘晟不懂事,万一让大格格抓到了,三嫂心里膈应。”
十福晋听着迷糊,不过她也晓得忌讳了。
既是寓意不好,那就不好这个时候再说了,回去问十爷好了。
等到大格格抓周,就抓到了舒舒的平安牌。
三福晋眉开眼笑,道:“盼着她跟舒舒一样,往后也是个‘全福人’……”
等到十福晋回家,就跟十阿哥说了呲花盘之事。
十阿哥就道:“烟火易散,寓意确实不好……”
只是元宵节已经过了,怎么还会有烟火?
保母跟太监是做什么,让个几岁的孩子拿着这个玩?
十阿哥觉得三福晋这个家当的真不怎么样,听着就叫人不放心。
五所,舒舒跟九阿哥提及回城之事。
次日,圣驾就要回宫了。
他们这些皇子阿哥也要跟着各回各家。
“都回去么?”舒舒问道。
九阿哥道:“八哥要下个月了,太医吩咐一个月之内不让挪动,怕颠了骨头接不好;讨源书屋那里,阿克墩也不回去……”
说到这里,他看着舒舒道:“听说接连发作了几回,头上的伤也没法养,人参吊着了,就是熬日子罢了。”
舒舒听着,心惊肉跳。
她抚着胸口,想到了今天弘晟放下的呲花盒。
要不是自己留心,多看了两眼,旁人看到也会当成是脂粉盒之类的东西。
阿克墩……早夭的孩子……
三福晋的长女,也是历史上早夭的孩子……
“这么多太医,都看不好么?都养到十一了……”舒舒道
九阿哥摇头:“撑到现下都不容易了,汗阿玛也赏了老参下去。”
虽说晓得这些,九阿哥有些不自在,也只是不自在罢了。
就算是亲侄儿,也没有什么情分。
只是他算是明白“小儿难养”的意思了,越发觉得当父母不容易。
倒是十四阿哥那边,之前看着罚的不轻,可眼下看着又不算重了,往后要老实两年了。
次日,九阿哥早早起了,嘱咐舒舒道:“你再睡个回笼觉,不必跟大家伙挤着,巳初出发就好,省得还要跟着排队。”
舒舒道:“嗯,跟十弟妹说好了,延后走。”
畅春园到京城,就一条御道。
每家每户这么多马车人手,同时回京,就是要排队。
至于九阿哥也有差事,跟着三阿哥护送小阿哥们;五阿哥与十阿哥是护送太后一行,大阿哥、四阿哥、七阿哥与十三阿哥随扈。
成年的皇子阿哥,除了养病的八阿哥,都有差事。
舒舒这里,辰初也起来了,去后院陪伯夫人一起吃了早饭。
伯夫人道:“总算要回府了,也不知道月季松土了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