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时候您可不好干看着,九福晋性子傲,媳妇在她面前没有体面……”
大太太说到这里,带了恳求道:“一堆年轻女孩,住上一个月,咱们家的两个格格性子腼腆,要是没有人照顾,就要被人欺负了。”
老太太眼皮都没抬,道:“还有什么体面?好好的孩子,大老婆不做,偏去给人当小老婆!”
她跟太后是族亲,也有几分亲近,去年就想好了,直接给太后娘娘说一声,将两个孙女撂牌子。
结果噶礼找了借口,将她骗山西去了。
为了就是怕她拦着此事,也是为了给她办寿酒敛财。
老太太耿直清高,看不惯儿子作为,心里早恼了。
尤其是年后回京,被噶礼找借口拖延,使得她迟了一步,两个孙女已经留了牌子。
大太太皱眉道:“您说这话,倒像是对皇上有怨言,这是皇上恩典,就算不为嫡福晋,也是皇子格格。”
老太太听着“皇子格格”四个字,越发恼了,指了儿媳妇呵斥道:“既是晓得她们出身低,选秀留牌子只能为皇子格格,你们还上蹿下跳的,祖宗的脸都给丢尽了!不想着在家里躲羞,还惦记着去三贝勒府与九皇子府撞钟,下贱无耻!”
婆媳不合多年,可是这样劈头盖脸的辱骂还是头一遭。
大太太也恼了,硬邦邦道:“老太太这会子疼孙女了?早为孙女着想,不拘是康亲王府,还是宁寿宫,您倒是出力啊?现下倒是装起好人来,我心疼侄女们,舍了脸去请托倒成了无耻,那老太太您在家里抄手看着,就动一张嘴算什么?”
老太太道:“做人不是这样做的,既是皇上的旨意,你消停的待着就是了,别四处划拉给她们招怨!”
话不投机半句多。
眼见着老太太固执凶悍,大太太晓得劝不住她,挟怒而去。
等回到房间,大太太将老太太的话想了一遍,就晓得老太太误会了。
老太太这是以为她往九皇子府走动,惦记着就是九皇子格格的位置。
这也太小瞧了她家老爷。
难道他家老爷安排了一场,就为了一个皇子格格的位置?
更不要说九福晋已经生了嫡子,她们家也不会有个王公外孙。
可是老太太这样想,都统府跟九皇子府不会也这样想吧?
大太太不放心了。
外头天色转暗。
今天晚了。
次日,大太太就早早打发嬷嬷去都统府,送了不少山西土仪,还说了想要过去给婶子请安之事。
觉罗氏猜到大概缘故,这不单单是堂亲侄媳妇,还是二品诰命,就跟那嬷嬷说了,下午得空,让对方下午来吃茶。
到了下午,大太太就来了。
跟噶礼傲气顶在脑门上不同,这位大太太看着温顺,带了笑面。
觉罗氏对她印象寻常。
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样人来。
大二房老太太不过是性子耿直,早年也没有人挑剔不足,结果娶了儿媳妇后,名声却十分不好,外头提起来都是凶悍跋扈的恶婆婆,这多是这位大太太的贡献。
只是那是旁人家的家务,觉罗氏也不会掺和。
等到丫头奉了茶,觉罗氏就等着大太太直陈来意。
大太太却是没有说话,先红了眼圈,道:“昨儿因为我递帖子给咱们家的姑奶奶,我们老太太就劈头盖脸地骂了我一顿,连下贱无耻都出来了,再没有这样冤枉人的……”
觉罗氏听涉及女儿,心中就多了恼。
这婆媳相争随她们去,可不该牵扯舒舒。
她没有顺着大太太的话问,而是淡淡道:“你婆婆那个人最是讲理,既是训斥你了,那当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