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似的,要看顾好了。”
十二阿哥道:“汗阿玛要恼了。”
九阿哥点头道:“这还用说么?”
谁都晓得和嫔的分量,即便不算是御前第一人,也差不了多少了。
这一胎,又是寄予厚望。
怀上以后,承乾宫的日用就按妃位支用了,预备的皇子皇女新生赏赐,也是专门提了一句,按照妃位来。
结果生是生了,没有立住,而且还不是意外,而是人祸。
这个谁受得了?
九阿哥心里犯嘀咕,小声问十二阿哥道:“真是奇了怪了,一个奶娃娃碍着谁了,还值当算计一回?”
十二阿哥抿着嘴,要是有人想要“去母留子”,那嫌疑人就是无子的几位主位;要是有人嫉恨和嫔的宠爱,那就是受宠的几位;要是有人看到御前对皇幼子的看重,那王贵人也有嫌疑。
或许以上缘故都不是,就是包衣妃嫔见不得非包衣的嫔妃立起来。
九阿哥见他不吭声,道:“是不是你也迷糊着?哎,坏人有九分错,和嫔也有一分,这宫里人多手杂的,再防备都是应该的,怎么还会着了道?况且还有七嫂的前车之鉴,早该晓得吃多了不利于生产,还不早先减重……”
他跟和嫔只见过两面,也话也没有说过,自是没有什么交情,眼下就是觉得为母则强,要是和嫔自己防备齐全,也不会叫人钻了空子。
他说完这些,也觉得没意思起来。
最坏的,还是幕后黑手。 残害皇家血脉,这与谋反有什么区别?
眼里压根没有对皇父与皇家的敬畏。
九阿哥的脸沉下来。
赫舍里家、佟家……
是他们出手么?
赫舍里家应该没有什么必要吧?
和嫔生了皇子,也跟太子爷差了将近三十岁。
佟家呢?
佟妃要是想效仿佟皇后,抱养嫔妃子,那最好的选择,不应该是十九阿哥么?
九阿哥觉得脑袋不够使了。
“九弟、十二弟……”
脚步声匆匆,是三阿哥来了。
这是南书房那里也得了消息。
三阿哥眉毛都耷拉着,道:“这……怎么就出了意外呢?还以为接下来会再添了二十弟,竟是……竟是……哎……”
他是真心难受。
谁都喜欢做报喜鸟,不喜欢做报丧的。….
他看着九阿哥道:“内务府什么时候上折子?”
九阿哥道:“等明天了,相应的脉案、发动过程,还有收生姥姥供述,下午还要整理。”
关键是一晚上的功夫,慎刑司那边总要查出点儿什么。
这个折子,也只能走密折。
否则的话,叫内阁跟大臣们都晓得皇家子嗣被谋害么?
九阿哥有些庆幸,幸好七月开始内务府添了新规矩,禁止在外传播宫里消息。
一个半月下来,罚了百十来号人,顶戴都掉了七、八个,内务府上下也形成了群体监督的风气。
九阿哥这里能拖,三阿哥那里却拖不得。
他哀怨地看了九阿哥一眼,挑了帘子出去了。
事情既已经安排下去,九阿哥就不在内务府守着了。
他看着十二阿哥道:“瞧瞧,包衣也好,太监也好,都是认钱的,不是分在你名下,就都是忠仆了,往后还要心里有数。”
十二阿哥站起来听了。
九阿哥就出了内务府,正好十阿哥过来。
九阿哥看了眼天色道:“不是叫你早回么?这都到了正午了……”
十阿哥道:“左右也无事儿,听人说雄县的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