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要结婚生子了,也别离了皇子府,还是继续膳房的差事。
要不然这入口的东西,没有妥当人看着,还真叫人不放心。
九阿哥道:“咱们在宫外住,都担心御膳房的供给,别说御前了,汗阿玛这回怕是要大动肝火。”
舒舒点头道:“要是这个不查出来,那往后怕是寝食难安了。”
九阿哥恨恨道:“这大人都中招,要是使手段对付小皇子,谁能躲得过呢?”
舒舒道:“许是咱们杞人忧天了,御膳房那边都是宫里上下主子入口的东西,指定有更严谨的检查方式……”
九阿哥点头道:“或许吧,御膳房的后妃戚属早都清退了……”
说到这里,他想起了德妃、荣嫔、良嫔跟敏嫔,道:“幸好娘娘从头到尾都没沾过御膳房,要不然跟其他几位妃母、嫔母似的,这回好像也有些嫌疑……”
舒舒道:“等着御前调查吧,折了一个皇女,皇上既看重和嫔,总要给个交代,不管是谁出手,都讨不了好去。”
九阿哥点头道:“也是,就是太子妃倒霉,名义上宫权在她手中,可是东西六宫,都是主位娘娘自己管着,她就担个名儿,好处没有,坏事儿都赖她身上……”
舒舒想着太子妃的位置,也是难熬。
位高权重,可责任也重。
次日一早,九阿哥就去内务府了。
今天上午他还要上折子。
给了慎刑司一下午连带着一晚上的功夫,就承乾宫今日当差的那几十号人,怎么也都讯问完了。
果然,等他辰正到了内务府衙门,慎刑司郎中都图已经在值房外候着。
“请九爷安……”
都图见他进来,趋步打千请安。
九阿哥招呼他进来,道:“查出什么了?”
都图道:“内膳房的灶上人陈氏,自六月开始,多次夹带茯苓粉入宫,掺在面粉中,陈氏家里已经拘押,丈夫身故,有一子下落不明……”
九阿哥听了,恼道:“到底哪个王八羔子,用这么下作手段……”
说着,他觉得不对劲道:“六月里天正热,大家都穿薄衣裳,怎么夹带?守门侍卫是死的?”
都图卡顿了一下,在上身比划了一下,道:“是陈氏小姑出面,拿了两张庄票还有他儿子的发辫儿……陈氏丰满肥硕……”
直接藏在小衣里携带进来,这个再查也不会有人去摸胸。
九阿哥明白过来,真是一言难尽。
九阿哥点头道:“爷晓得了,你将供状留下,记得去毓庆宫一趟,跟太子妃禀清楚此事……”
都图应着,留了供状,往毓庆宫去了。
九阿哥将供状内容大致看了一遍,提炼了前因后果写了密折,而后吩咐何玉柱送南书房去,那边有车驾司司官当值,中午就会安排人手,往御前递送题本。
十二阿哥在旁听了个齐全。
等到九阿哥这里闲了,十二阿哥道:“要是生人入宫,那门禁就严,有宫牌的,每日进宫当差的,就松……”
宫里当差的人多,有宫牌的人四、五千人,门禁那边早也制定了各种检查的规矩。
可是规矩是死的,人是活的。
九阿哥轻哼道:“前年汗阿玛罚了一回,他们不长记性啊,这回肯定要吃挂落!”
前年过年祭祀的金器失窃,宫中大索,冒名的就揪出来好几个。
可见门禁都快形同虚设。
那时就罚了一批人。
这才两年半,这祸事跟夹带相干系,那些守门的护军就又松散了。
这些主要是上三旗的护军营将士与内务府三旗将士,这里面是规矩松了,还是有其他牵扯,还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