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个好哥哥兼好连襟,可受不得旁人诋毁九阿哥。
那两人眼见着事情要闹大,神色也慌了。
前头那个道:“三贝勒,是奴才嘴欠……”
说着,那人就不留力气,“啪啪”的抽自己的嘴巴子。
另一人见状,也道:“奴才错了,不该信了外头的胡话,跟着嚼舌头……”
然后,也是“啪啪”的抽自己。
三阿哥见状,也不喊停。
等到九阿哥、满都护跟主人增寿得了消息过来,两人还在“啪啪”的抽着,生生将自己打成了猪头。
九阿哥也看到了两人腰间的黄带子,纳罕道:“谁家的大爷,冒犯到三哥跟前?”
三阿哥冷笑道:“爷是奇怪呢,什么金贵人儿连皇子都不放在眼中!”
满都护则犹豫着要不要劝劝三阿哥,就算真被人冲撞,差不多就行了,过来吃喜酒,别让主家难做。
两人跪着,都猪头模样,就连增寿这个请客的,一时都分辨不出到底是哪一家的姻亲。
还是旁边管事伶俐,小声在增寿耳边道:“是夫人的两个堂兄……”
增寿听了,一言难尽,可到底是舅子,也不好见他们这样狼藉,少不得硬着头皮上前,道:“三爷,这……是奴才夫人的堂兄,平日里只晓得吃酒,很不成样子……”
作为董鄂家的女婿,眼前这三位也晓得增寿的岳父,是礼烈亲王之孙、谦襄郡王之子、已革镇国公留雍。
谦襄郡王这一支的爵位传承也是起起伏伏的,传下来三个国公府,不过都陆续革了。
如今这一支的宗室,都是无爵的闲散宗室。
增寿是公府的继承人,彭春选长媳,指定不能在闲散宗室里选,当时两家结亲时,留雍的镇国公还在。
增寿一个三等公,继承爵位三年,还没有捞到好的实缺,也跟这个有些关系。
他岳父三十七年革镇国公,失了妻族的助力。
留雍有一兄一弟,长兄早逝无子,还有一弟,是已革镇国公噶尔塞。
公夫人的堂兄弟,就是噶尔塞的儿子。
九阿哥觉得有些不对劲,三阿哥说的含糊,没有直接说两人罪责。
三阿哥见来了这些人,确实没有当众审断的意思。
他看着增寿道:“拉着两个混账起来,到屋里让他们给你学学刚才的话,你再来给他们说情!”
增寿后悔了。
三阿哥素来好脾气,这样不依不饶的,这两人不会是说到御前了吧?
满都护年长,看出三阿哥有所顾忌,看着那两人,也不明白这些旁支宗室有什么能冒犯到皇子的地方。
一行人转移到偏厅。
九阿哥猜测道:“噶尔塞的儿子,这是因革爵的事情,怨恨汗阿玛,才对三哥不恭敬的?”
真喝多了吧?
他们家的爵位都革了多少年了?
没有二十年,也有十几年了。
三阿哥看着那两个猪头道:“赶紧学啊,方才不是说的挺顺溜的么?从‘皇子又如何,还是有不行的’那一句开始学,别落下,后头的都学一遍,让大家都听听新闻……”
增寿跟满都护都神色微变。
两人对视一眼,心里有数,对方也听过那个了。
只是谁也不是傻子,没有人真的去皇子跟前说这个。
九阿哥想着这话的意思,道:“说的是皇子?不是王爷么?”
是男人,哪有听得了“不行”两个字的?
九阿哥不做贼也心虚,生出恼怒来,瞪着那两人道:“又不是娘们,扯什么老婆舌?”
那两人脑袋耷拉着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他们在外头吆五喝六的,即便是闲散宗室也不怵哪个,可是到了皇子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