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是。
大福晋仔细记了,拉着四福晋的手,眼中多了感激,低声道:“幸好有弟妹在,要不我怕是要露怯。”
四福晋也不居功,道:“不过是啰嗦几句,就算是我不说,大嫂回头也慢慢熟悉了。”
一场宴请,就是吃吃喝喝,热闹了大半天。
舒舒本还悬着心,因为这几年下来,像这样大规模的宴请就容易出事故。
希望今日太平。
看着倒还好,大家上门做客,没有说非要做恶客。
女眷这里的气氛很不错。
说得上话的女眷中,只有一个八侧福晋显得有些跟大家格格不入。
可是她毕竟是贝勒府侧福晋,见着贝子夫人都要行平礼的,见了国公夫人、将军夫人都要受礼,大家也都客客气气的。
到底是皇上指的皇子侧福晋,这一位跟那种出身包衣“母凭子贵”请封的侧福晋还不一样。
况且富察家底气十足,富察家几兄弟都是皇上心腹重臣,谁好好的给她没脸?
那不是得罪人么?
旁人都留心安郡王福晋的反应。
安郡王福晋倒是大大方方地拉了富察侧福晋的手,道:“是个周全的,前阵子你们福晋打发嬷嬷过来王府请安,都是不停地赞你,是个能干的……”
说着,她将手上的青玉镯子脱下来,给富察侧福晋戴上,道:“你跟八爷往后也记得常往王府来,都是自家人,不必外道。”
长者赐,不可辞。
富察侧福晋就屈膝谢了,道:“八爷也常提王爷跟福晋,只是前阵子他病着,才没有出门。”
安郡王福晋道:“病来如山倒,病去如抽丝,眼下好了,天气暖和了,八爷的病也好了。”
两人亲亲热热的,旁人还罢了,晓得安郡王府跟八贝勒府是撕巴不开的。
正蓝旗那么多王公,安郡王自己兄弟的爵都连削带革的,跟八贝勒府合则两利、分则两害。
只是……
九阿哥也下了正蓝旗,安郡王府却没有拉拢人的意思……
大家看在眼中,各有思量。
三福晋挑眉,心里有数。
在八阿哥与九阿哥之间,安郡王府只会选择八阿哥。
就算安郡王府选九阿哥,也不顶用。
九阿哥跟八阿哥两个,早就撕破脸了。
九阿哥夫妇连八阿哥都不搭理,能搭理安郡王府才怪。
倒是十二福晋,看着安郡王府对自己姐姐热络,怪别扭的,总觉得假。
可是赶上这一回皇子下旗,她也从十二阿哥那里晓得了一些皇子下旗的事情。
八旗制度的缘故,对外的时候都是按照旗色分的。
皇子下旗成了宗室,就少不得与本旗王公打交道。
自己姐姐既是代表八贝勒府在外交际,那就少不得跟正蓝旗的宗室女眷打交道……
前头宴客厅,酒席已经摆上了。
三阿哥今日开怀,酒杯举的也殷勤,不仅先敬了一圈亲长,就是下头来敬酒的,也都是一口闷了。
一来二去,他就喝了脸红脖子粗的。
憋屈了几年,今日他总算是心里爽快了。
这辛辣的酒水,似乎也带了甘甜。
大阿哥见状,就对后头敬酒的人摆手,道:“行了,今儿诚郡王喝的差不多了!”
排在后头的是,都是国公、将军之类的,见大阿哥开口,也不强求。
倒是三阿哥,酒兴正浓,举了酒盅,笑道:“大哥,没事儿,我没喝多……”
这倒不是假话,他这两年没有酗酒,却是私下练了酒量的。
大阿哥见他眼神还算清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