续散了。
女眷们也可以走了。
舒舒就跟妯娌们出来,九阿哥也打算离开,被四阿哥与五阿哥拦下。
信郡王是正蓝旗旗主,今晚本旗王公都在这里“守夜”,九阿哥也当从众。
九阿哥黑着脸,不由闷气,跟两位哥哥抱怨道:“从今儿就开始守?那‘接三’跟‘烧七’的日子,我是不是也守着?”
四阿哥点头道:“嗯,规矩如此,不管私交如何,人死为大,不要这个时候失了礼数。”
五阿哥也劝道:“就是应付罢了,明儿天亮就回家补觉,你要是不守夜,回头就成了你的不是……”
十阿哥在旁也道:“白事为大,还是堂亲长辈,九哥就受累一下……”
九阿哥心堵,可也晓得哥哥、弟弟都是为了自己好,点了点头,道:“那我跟你嫂子说一声……”
等到九阿哥接了舒舒,就说了今天自己守夜之事。
舒舒也晓得本旗王公治丧是大事,只是以为从“接三”开始守夜,没想到从今天开始,就道:“那爷身边多留两个人使唤,回头我让曹顺送套衣裳过来。”
九阿哥道:“嗯,就是明儿不能搬海淀了,总要过了‘头七’才好动。”
因为治丧,前头的丧仪最多。
除了今天之外,“接三”跟“烧头七”都是大祭。
九阿哥身份,也要全程陪着。
舒舒就道:“不着急,等定了出殡的日子再说……”
现在天气这么热,就算有冰块跟香料,想要停灵四十九天在府里难度也大。
估摸着会在府里治丧一些日子,然后出小殡送到城外继续治丧。
已经入更了,舒舒跟九阿哥说了一句,没有耽搁,就跟着四贝勒府跟敦郡王府的马车,一起回了北官房。
宁安堂里,伯夫人还没有睡,舒舒过去说了一声去海淀改期之事。
伯夫人手中拿着一串玛瑙的佛珠,看着舒舒道:“多劝着九阿哥,这白事上不好怠慢……”
舒舒道:“嗯,九爷心里也有数……”
等到舒舒离开,伯夫人怔忪。
还真是生死无常,自己是不是也该安排身后事了?
等回到正院,舒舒就叫人收拾了一个包裹,里面是一套换洗衣裳,一包干净帕子,另外叫膳房预备了一桌饽饽席,叫周松送到信郡王府……
信郡王府,偏殿。
九阿哥坐在椅子上,觉得硬邦邦的,有些难熬。
这屋子里老少爷们好几十号人,一半算是打过照面了,三月底贝勒府办酒的时候见过,另外没有见过的,还有资格来守夜的,就是信郡王府的旁支子弟。
如今这些人看着贼兮兮的。
信郡王的爵位,可不是自己功封的,而是豫通郡王留下的。
这爵位归属,目前还不明朗。
九阿哥不操心那个,正觉得百无聊赖。
八阿哥已经将手头的安排都交出去,跟安郡王兄弟说了一会儿话,又去跟其他两大支的宗室寒暄了一会儿,就在九阿哥上首坐了。
九阿哥看了他一眼,没想到八阿哥跟正蓝旗的王公都很熟稔。
不过也正常,八阿哥都下旗好几年了。
不说其他,只这婚丧嫁娶,一年就要碰个十几二十回。
八阿哥对外又随和好相处,这好人缘是走到哪里立到哪里。
九阿哥心中有些自嘲,跟八阿哥相比,自己肯定是那没人缘的。
不过自己也不稀罕这迎来送往的好人缘。
八阿哥看着九阿哥低声道:“汗阿玛只吩咐内务府治丧,没有吩咐皇子代为祭奠……”
九阿哥的好奇地看了八阿哥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