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画的黑点。
“脏……”
阿克丹看着黑点,带了嫌弃。
舒舒摸了摸他的额头。
“你抽到了小黑马,还嫌弃它,那小黑马只能送走了……”
阿克丹眨了眨眼,看着舒舒。
“送哪儿去?”
舒舒道:“送庄子上去,反正就是再也不回府了。”
孩子天真无邪,却是还没有生出慈悲心。
对于一匹马驹,也没有办法感同身受。
他接着问道:“那再给我其他的小马么?”
舒舒摇头道:“这回没有了。”
阿克丹纠结了一下,道:“那留下吧,等有了旁的,再送它走。”
舒舒点了点头。
剩下一匹小黄马,尼固珠不用抽,就是她的了。
她也说不上满意,还是不满意,跟舒舒道:“额涅,等它长大了,能变成红色儿么?”
舒舒摇头道:“不能,你想要红色马驹,就要等以后,有第二匹马的时候再选。”
尼固珠吐了口气,道:“那好吧……”
十福晋在旁,就有些迟疑。
真要稀罕马驹,给阿霸亥那边去信,多少不能送来?
不过她也瞧出来嫂子这是在教育孩子,并没有插嘴。
她觉得自己学到了。
孩子的想法是想法,这当父母的还是要有自己的规矩,这孩子才任性不起来。
原本十福晋还想着阿克丹娇气,没有抽到合心的马驹会闹脾气,结果并没有。
她也当了额涅,晓得小孩子最会看脸色。
任性,是因为晓得父母能惯着;听话,那也是因为晓得任性没用。
眼见着舒舒带了劳乏,十福晋并没有多待。
不过她走的时候,将两个孩子也带走了。
孩子们在敦郡王府住了三个月,不少东西都在那边,搬家还要费功夫,妯娌两个就约好了明早送回来。
阿克丹拉着舒舒舍不得撒手,最后齐嬷嬷哄着,拿了舒舒的一个帕子才跟着过去。
之前在路上还不觉得,这一到家,舒舒也觉得极乏。
膳房预备了热水,舒舒泡了个热水澡,对付了一口晚饭,就躺了下去。
一觉醒来,已经是天光大亮。
舒舒坐起来,就听到次间里有细细碎碎的声音。
原来是尼固珠找人,拉着伯夫人过来了,在次间等着她醒过来。
舒舒简单洗漱了。
尼固珠正在吃蒸梨。
入秋后,她有些咳嗽,伯夫人就叫膳房预备了这个。
秋梨润肺。
伯夫人给舒舒也留了一份。
舒舒简单用了早膳,而后吃了蒸梨。
她想起了自己的橘子,那个加上蜂蜜隔水蒸了也止咳。
不过那个成熟的晚,还要走运河到京城,早说也要十月底冬月初才能到了。
小孩子都爱粘着母亲。
尼固珠眼睛落在舒舒身上,就移不开眼。
舒舒抱着女儿,亲香了一会儿,想起儿子们,就跟伯夫人说了一声,牵着尼固珠的手去接人……
八贝勒府,西跨院。
八福晋坐在院子里,耳朵已经支棱起来。
日上三竿。
平日里这个时候,尼固珠都是在院子里玩耍,清脆的童声也会似有似无的传过来。
虽说丫头们都说听不见,但是八福晋听到了。
她在安静的屋子里待久了,觉得自己的耳朵都灵了。
可是,今天没有动静。
八福晋望向天空,天空上浮云变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