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严肃,其实还挺好哄……
等到从衙门回家,九阿哥就跟舒舒提及郭络罗家产业转移之事。
“老八主动伸手的可能性不大,不过谁晓得他会不会暗示旁人……”
八阿哥可没有什么进账,开府时的分家银子还被贪墨了几万两。
这几年下来,也是坐吃山空。
舒舒听着,并不觉得如此。
京城哪里有秘密?
做过就有痕迹。
八阿哥或许有虚伪之处,可不至于如此鼠目寸光。
九阿哥这纯粹是小人之心。
舒舒没有火上浇油,而是道:“郭络罗家想要跟八福晋恢复走动?那是不是八福晋也要出来了?”
九阿哥听了,点头道:“怪不得爷觉得别扭,郭络罗家是正蓝旗老姓,给嗣子求缺也求不到八阿哥头上,估计是想要缓和跟安郡王府的关系……”
既是通过八贝勒府,那就没有撇开八福晋的意思。
明登跟安郡王是表姑兄弟,并不需要八福晋为纽带。
只是人都有远近亲疏。
八福晋是安郡王抚养大的,跟亲生女无异。
郭络罗家要是继续跟八福晋僵持,那王府那边也不会给郭络罗家好脸色。
舒舒想起了记忆中的八福晋。
明媚骄纵。
像是能挺着脖子被两代帝王训斥的八旗贵女。
从三十八年开始,沉寂了三年的八福晋,不知道又是什么行事……
八贝勒府,西跨院。
八阿哥将几张契纸递给八福晋。
八福晋接了。
八阿哥在她对面坐着,有些疑惑。
“你既是想着跟那边恢复往来,年后找机会归宁一次就是,何苦还开口要东西?”
八福晋垂下眼,道:“伯母出嫁之前是国公府独女,出嫁之时,我祖母已经谢世,在郭络罗家她唯我独尊惯了,她既恨上我,就不会原谅我,大伯惧内,与其到时候还要出事端,让人看笑话,还不若直接讲条件,她反而不敢再闹腾,外头看着两家关系也缓和了。”
八阿哥并不赞成这样的方式。
不过八福晋担心的也对,中间隔着一条人命,还是郭络罗太太的独子,这恩怨还真是不好化解。
能够保持两家的面子情,就可以了。
八阿哥沉吟着,道:“过几日,就要大朝,请上尊号,估计汗阿玛不会允,不过五十万寿到底不一样,咱们好好预备万寿节礼,等到万寿节后,我去给太后请安。”
八福晋听了,心中有些失望。
尼固珠的生日在二月末,看来是赶不上了。
随即,她心中自嘲。
自己关傻了?
小孩子会办“抓周宴”,却不会做散生日。
以后日子还长着,自己等得起。
这样想着,八福晋脸上带了愧疚,看着八阿哥道:“不着急,让爷费心了……”
八阿哥见她没有了戾气,懂事知理,也是唏嘘。
如果两人大婚的时候,八福晋就这样懂事,也就没有了这几年的波折。
如今两人也是老夫老妻。
子嗣……
他的视线落到八福晋的腹部,想起了太医的诊断。
八福晋小产伤了胞宫,又是小产后着凉,宫寒得厉害。
八阿哥生出几分急切。
九阿哥那样的身体,被太医诊断出子嗣艰难,如今已经两子一女,还有一个马上就要落地。
两个嫡子站住了,都圈了名字。
再看看上书房里皇孙们,都是一茬一茬挨着,堂兄弟处得跟亲兄弟似的。
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