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连忙后退,言称不敢。请罪。
裴东来指着李叶,联想到先前道:“你是二殿下?”
裴东来直呼倒霉,不是说要就藩于西陲吗?
怎么还有时间出来晃?不应该多准备准备吗?
李叶看着裴东来道:“你很嚣张。
你是在嫉妒盛戈吗?”
“我为何要嫉妒他?他不过出生比我好罢了。
如若和我一样的出身,这功劳是谁的还说不定。”
李叶摇头道:“朝廷怎么可能会大批的往匈奴运送物资?想想都有问题。
盛戈敢拦,为何你不敢来?就因为他们拿着朝廷的公文吗?
即使他们有朝廷的公文,安例也应该上报,可你却没有。
你想卖朝中大臣一个面子。
想交好他们?
却不知,他们却想要你的命。若严查下来,你一个失职是跑不掉的。
你现在还能站在这儿跟我如此说话,全是因为你爹,淮西侯的缘故。
不然你早就被拿下,以叛国罪。
“盛戈家事显耀,他不惧那些朝廷官员,可我不能。
我若把他们得罪了。往后我该如何?”
“朝廷办事,自有法度,不会放过一个坏人。
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,你若真有才干。又岂会嫉妒别人的功劳。”
裴东来听后哈哈大笑,“殿下,这个世界不是白,也不是黑,是介于黑和白之间的灰。”
“你觉得事事有法,万物有理。可你却不知,法是由人来执行的,是人皆有私心。
敢问殿下,亲近盛戈是钦佩他的为人,还是他将要与王家姑娘成亲。”
裴东来一旁的同伴,一直扯着裴东来,让他不要说了,认个罚此事就过去。
若是调起真火,吃亏的还是他们。
裴东来却一抖衣袖甩开,直勾勾的望着李叶。
李叶闭眼想了一会道:“都有。”
“王家姑娘,也就是我小姨,从我记事起,就是她一直在照顾我。”
“我与她的感情旁人很难理解,说实话我并不愿意她嫁人,甚至还有点排斥。
可第一次见到盛戈时,我觉得我小姨可以嫁他。”
“我也愿意促成这妆婚事。”
“盛戈刚回咸阳,听到自己的未婚妻被人欺负,二话不说就打上了门。我这般说,你可明白?”
“真正的强者不会欺负弱小,他只会欺负比他更强的人。
你呢?只会在这里恃强凌弱,如果我今天只是个普通人。
你会放过我?
一定会找回你所谓的面子。”
裴东来依旧不服气道:“我若有盛家的权势。
又与王家联姻,在这咸阳城之中,我又何惧之有?
说到底,还是家势。
比武功论谋略,我哪点不如他?
李叶摇头,感觉这个人,没什么希望。
不想在与他多说什么,他陷入了一种自我循环中,无论别人跟他说什么,他都会自我脑补。
不过却也不难看出,若是走出这种自我脑循环,将来不出意外,必将能顶起大秦的一片天。
最后缓和语气道:“我从来没有怀疑过,我自己的才华,只会觉得运气差了一点。即使被贬去西垂,远离中央,终有一日,我也相信我可以站在咸阳之顶。”
这下裴东来沉默了,思索良久,躬身行礼道:“传言殿下天生圣人,生而知之,言符其实,受教了。”
说罢转身就要走。
“慢着。”李叶叫停了几人的步伐。
“冒犯亲王,岂是想走就走的?”
“你们几个给我扁他。”李叶指着与裴东来一同来的有人说道。
“这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