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冷此时才发现流霜心机深沉,后悔不迭。
但事已至此,他也只能咬牙继续突破流霜剑设下的禁制,免得继续妨碍林希声与星流。
谁料那禁制如同一张渔网,月冷越是尝试破坏,缠得越紧。
不一会儿,月冷就被逼得几乎要再次撞上星流剑身。
若就此相撞,轻则,借用意歌剑仙杀戮剑意的林希声与星流剑同时遭受反噬,剑毁人亡;重则,那杀戮剑意恐怕还会把他也一并灭杀。
月冷堪堪停住,避免了与星流的相撞,同时也停下动作,只尽力保持与星流的距离。
他望向同为剑灵,此刻操控着禁制显得游刃有余的流霜,咬牙问道:“在归一派地界害死归一派弟子,你不怕风轻轻追究?”
流霜眨了眨眼,无辜道:“可不许胡说!害死她的,是你和星流呀!和我流霜有什么关系?我一直是反对的!”
“你现在装什么无辜?难不成你以为这鹤鸣山洞天里的事,能瞒得过风轻轻?”
流霜点了点头,万分确信:“确实瞒不过。”
月冷正要松口气,流霜却笑道:“可你没发现,我们来了这许久,风轻轻都没出现吗?”
月冷闻言,心凉了一截。
想来也是,他们这三个与大乘修士相当的剑灵现身此地,无论是为了归一派的安危或是别的,风轻轻都应该会现身。
即使自己不来,也会派门中其他人来看看。
久久无人前来,可见风轻轻不在山中。
“既然她不在,事实到底如何,还不是任由我编?”流霜若有所思,“等到将你和星流的灵体炼化吞噬,以我唯一仙器的身份,直接向前来问罪的风轻轻臣服,倒也不错。”
跟在当下的剑主方研之身边,确实有可能会走上月冷和星流的老路。
可跟着风轻轻却不同。
顾念着破落宗门后继无人,风轻轻迟迟不肯飞升,这样的人,肯定不会弃剑不顾。
不愧是她流霜,路是越走越宽!
月冷哑然,不知该如何辩驳。
两剑灵在这你一言我一语,全然忽略了在场唯一人修。
林意歌此时早已重新将杀戮剑意掌控得稳稳当当,甚至还抽空往嘴里倒了一瓶归元丹。
而庚辛切割星流剑,难免吞噬掉星流一部分灵体,这会儿正撑得直打嗝。
与此同时,剑灵星流身上不属于他本身的气息已被消除得干干净净。
只是星流灵体被杀戮剑意反复磋磨,剑身本体又差不多被切割回炉重造,他这会儿属于痛懵了,一时半刻恢复不了,跟初生剑灵一样脆弱。
月冷要是再撞上来,还真有可能把星流撞“散架”了。
不过眼下,流霜剑灵幺蛾子太多,把算盘打得噼里啪啦震天响还不够,竟还想赖到大师姐风轻轻身边去,实在可恶!
林意歌想了想,以神识轻唤一声“庚辛”,便动了手。
她轻轻挽了个剑花,杀戮剑意从无化有,凝聚成一团混沌灰雾。
灰雾飘散,绕过月冷,附着在无形禁制之上。
流霜剑灵以自身剑光结合神机门阵法的禁制只坚持了一息,便被暴力消解。
月冷的注意力一半在剑灵流霜身上,一半在对抗禁制上,突然察觉没了束缚,没多想就要冲向流霜,怀中突然被塞了一物。
月冷脚步一顿,看清怀中遍布裂纹,灵气消散大半的剑身,大惊失色,唤道:“星流?!”
不见回应,月冷下意识拿起剑晃了晃。
林意歌转头看了月冷一眼,摇了摇头,这剑灵看着谨慎,实际不大聪明的样子。
她提醒道:“现在还没死,你再晃两下就差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