习啊!”
季寤这话刚一出口,在场众人的神色都变得微妙了起来。
大家都是聪明人,谁还听不出季寤的意思?
他明面上是在赞扬宰予。
实际上却是暗踩叔孙辄,痛骂他是个少廉寡耻的小人。
当然,大家也不会真的以为季寤是什么道德卫士。
能来园圃作客的,不是阳虎的忠实盟友,就是由阳虎一手提拔起来的爪牙。
叔孙辄和季寤同是三桓家族的庶子出身,同样在家族中不受待见,而他们的发迹路线也十分相似,如今更是同在季氏掌管的上军担任旅帅。
但季寤担任上军旅帅,可以说是名正言顺。
毕竟上军一直是由季氏掌控,他一个季氏庶子在上军任职可以说是相当合理。
但叔孙辄却是叔孙氏出身,叔孙家的人把手插到上军来,这让季寤十分不爽。
他平时就没少在阳虎面前挤兑过叔孙辄,叔孙辄也因为寄人篱下,所以一直对季寤的挑衅行为以忍让为主。
其实担任上军旅帅,也不是叔孙辄的本意,他倒是想去叔孙氏和孟氏共同掌管的下军任职,但下军不要他啊!
叔孙辄虽然是叔孙氏出身,但因为他现在效忠阳虎,所以叔孙氏早就不把他看做自家人了。
只要叔孙氏和孟氏不松口,阳虎就是费再大的劲,也不可能把他安排进下军。
这也是为什么在今天的宴会上,众人当中就属他最急切的想要表忠心。
因为大家的位置都很稳当,唯独他的位子是最晃悠的,阳虎如果不高兴了,随时可以把他撤掉。
但阳虎想撤其他几位,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了。
叔孙辄的脸上阴云变幻,张口像说些什么,可季寤不等他开口,便哼了一声迈步离开。
公山不狃等人见了,也只得出声宽慰了叔孙辄几句,随后便离开了。
叔孙辄站在原地沉默许久,方才捏紧拳头怨恨瞪了季寤离去的方向一眼,随后登上马车,冲着御者喊道:“我们走!”
……
而在叔孙辄和季寤勾心斗角之际,宰予的马车已经回到曲阜。
刚刚进城,他便吩咐御者直接去往子贡的府上。
或许现在把那地方称为子贡府上已经不合适了。
因为那里现在基本已经被改建成了印刷工坊,只保留了个别几个房间供家仆居住。
而子贡因为每个月都要在曲阜和菟裘之间两头跑,所以这小子甚至把他自己的房间也给改装了。
现在,子贡每次回到曲阜办公时,都是住在旅舍里。
等处理完手头的公事,他又会连夜离开曲阜,乘着马车跑回菟裘搞私人产业。
反正曲阜和菟裘之间也就隔着一百里,子贡轻车简从,从周道走,半天的时间就到了。
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如果这小子不嫌累的话,他甚至可以提前两千五百年过上‘工作在曲阜,生活在菟裘’的两点一线福报生活。
一开始子贡还对这种福报日子感觉无所谓,但当他看到宰予的小日子时,攀比的心理就产生了。
宰予之前在攻莒之战中被进爵为下大夫,还挂了个小行人的职务。
小行人的职司主要包括接待宾客和出使国外。
因为最近鲁国没有什么外交任务,所以宰予这一年过得都相当清闲。
平时有些无关紧要的公事,就全部交给手下的掌交代为处理就行了。
而很不幸的是,子贡就是那个掌交。
所以在被上级领导当牛马使用了大半年后,子贡终于受不了了。
所以他就向上级领导打了个报告要求调换岗位。
但这么好用的下属,宰予怎么能轻易放他走?
于是在宰予提出将会把酱油的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