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靠倒在后。
他苦笑着摇头道:“子我啊子我!若是天时再不到来,我恐怕就要撑不住了啊!”
黄昏落幕,宰予立于营寨高处,微微合目,感受着天地之气的变化。
这种行为,几乎已经成了他的保留节目。
申枨就站在他的身边,静静地看着他也不知该不该说话。
忽然,宰予开口问道:“子周,有风吗?”
“风?”
申枨抬头望了眼营寨中央竖起的大旗,旗帜无精打采的垂下,似乎就像是这些天来憋了一肚子火但又无处发泄的鲁军士卒。
申枨回道:“无风。”
宰予合着眼睛,嘴角多了一丝笑容:“那,有云吗?”
申枨抬头看了眼昏黄的天空,那里一望无际万里无云。
“也无云。”
宰予的笑容更深一分:“置于前军营寨附近,芦苇大泽之中的仪器,表现如何?”
申枨回道:“指针全部低垂,超过了您刻画的那道赤线。”
宰予的眼睛缓缓睁开,满满的笑意几乎要从他的眼中溢出。
“已是黄昏之时,你感觉这里的温度,比之山下如何呢?”
申枨闻言一愣。
他刚刚从芦苇荡那边回来,此刻细细回味起两边的温度,申枨忽然心生疑惑道。
“真是怪了……明明营寨是处于山间,但好像这里的温度,比之山下还要暖和上不少。这是怎么回事?”
宰予听到这句话,哈哈大笑。
笑声传遍山林,响彻四野。
宰予朗声道:“破敌,就在今日!”
他抽出插在腰间的一封书信,将它交给申枨道:“立刻差人将此信交予中军帐前,送交阳子亲自启封!”
片刻之后,中军帐前。
阳虎从信使的手中接过信封,想也不想的直接开封。
信上只简单的写着三个小字——雾!雾!雾!
阳虎见了此信,神情为之一振,他当即拍案起身,连声喊道。
“传令!”
一声发下,数名令卒立刻走入大帐,来到阳虎面前半跪听命。
阳虎端颜肃目,正声号令道。
“即刻通令全军,传命各部,天数已变,一切,照菟裘大夫之策行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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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活了,给大家咬个打火机吧。
——节选自《宰予日记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