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之地,我又岂能弃他而去!”
孔鲤正想开口反驳。
谁知孔子又指着他劈头盖脸一顿骂。
“鲤啊!我吃的是国君的俸禄,得到的是国君的礼遇,所以自当为他死难尽忠。你吃的又是谁的俸禄,受的是谁的礼遇,为何在此闲游?”
“我……可是我来这儿,就是子我他让我来保护您的啊!您之前说过:行己有耻,使于四方,不辱君命,可谓士矣!
我现在之所以劝您不要前往蒲圃,正是为了不辱君命啊!”
孔子看了眼天色,也不敢继续与孔鲤再多做耽搁。
他提着儿子的衣领,直接将他拎上了车。
“既然如此,你便竭尽所能去完成你的使命,而我也要去完成我的使命了!”
说完,孔子一抖缰绳,马车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朝着城东飞驰。
“驾!”
曲阜上东门外,坐落着一处正在修建的园圃。
孟孙何忌坐在尚未完工的室内,抬眼看了眼头顶的太阳,有些焦虑的问道。
“阳虎今天一定会走这条路吗?”
公敛处父道:“蒲圃就在城东郊外,距离这里不远。阳虎如果从季府出发,必定会途径上东门。况且,我们在此处埋伏,本就是为了打他一个措手不及。
如果阳虎选择绕远路,那就说明他起了疑心,我们的计划遭到了泄露。
那样的话,我们便直接由上东门退入城内据守。
阳虎这一次为了行动迅捷,出动的多是车兵,在原野地带与他决战,我们不占优势。
但如果是在曲阜的街巷上作战,那我们未尝不能胜他。”
孟孙何忌又问道:“宰子那边与他联系过了吗?”
公敛处父道:“菟裘宰子麾下甲士都派驻到了公宫附近巩固防守。不过……如今的乱局,您最好不要将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。”
孟孙何忌皱眉道:“公敛子此言何解?”
公敛处父道:“鲁之三桓鼎足而立,虽然三桓常有共进共退之举,不过孟氏难道可以完全信任季氏和叔孙氏吗?如果您不信任季氏和叔孙氏,又怎么可以完全信任宰子呢。”
孟孙何忌心里忽的一凉:“公敛子的意思是?”
公敛处父道:“孟氏之军现已齐聚上东门内外。如果宰子的确有铲除阳虎的想法,那么自然皆大欢喜。
如果宰子是另有图谋,那么您进则可以占据上东门与他激战,退则可以离开曲阜返回郕邑整军再战。
所以无论发生什么情况,将从属于孟氏的下军将士安置在上东门之外,对您来说都是安全的。
而且,今日您既然都已经决定为国家铲除阳虎了,为什么不再想着更进一步呢?”
孟孙何忌听完这话,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思。
“公敛子,你该不会是想?”
公敛处父俯身拜道:“阳虎走了,季孙斯又正值壮年,那季氏不又得骑在孟氏的头上了吗?下臣恳请您谨慎的思考我的建议。”
“这……”
孟孙何忌怎么也没想到,公敛处父今日居然是打算将阳虎和季孙斯一起办了,让孟氏取代往日季氏在鲁国的地位。
公敛处父见他还在犹豫,又适时的提醒了孟孙何忌一句。
“您应该知道,今日叔孙州仇也会前往蒲圃。”
“不……不可!”
公敛处父此话一出,孟孙何忌可被吓得够呛。
杀季孙斯他就够犹豫的了,要是再搭上叔孙州仇,那鲁国还不乱了套了?
孟孙何忌回道:“之前先君昭公攻打季氏,季平子被围困于高台之上。
叔孙氏的家司马鬷戾问他的手下人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