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荣大小姐最是心善,我就见过好几日她施舍给穷人吃食钱粮,说话也永远都是温温柔柔,对谁都是一脸笑模样。说她毒害小妾的孩子,我头一个就不信。”
“安家实在是欺人太甚。”
“欺人太甚!”
安侍郎没料到荣昭竟然当众将丑事说出来,这下可将侍郎府的门脸全都丢尽了。
此时他对着荣昭不再卑躬屈膝,压低了声音,语气威胁道:“楚王妃是打算撕破脸皮,就此让安府和荣府失和吗?这件事闹大了对荣侯府也不是好事。”
“你这样的人家,我们荣侯府巴不得再无来往,还怕什么失和?至于对荣侯府是不是好事,我想总比与你这种阴险狡诈的人家成亲戚要好吧。”荣昭轻蔑一哼,走上马车座驾,看着忿然不平的安夫人,道:“还想要人是吧?行,不过你想要你就到我楚王府去要。”说完她冲着马屁股就狠狠一打,也不敢安夫人拦在中央,不躲开她就踩着她踏过去。
安夫人哪里会不躲,躲得比谁都快,看着荣昭的马车扬长而去,她在原地气的直跺脚。
荣昭真的将荣暖带回了楚王府,又赶紧请了大夫,医治了一夜,荣暖才转危为安。大夫说若是再拖一夜,荣暖的命指定是保不住了。
荣曜当天回去荣侯府,就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荣侯爷。荣侯爷自然气愤不已,三夫人那里也听了信,哭着求荣侯爷做主,她一共就荣暖荣昕两个女儿,她没了丈夫已经没了指盼,若是荣暖有个三长两短她可怎么活。
荣老太太也来了,但她与三夫人不一样,而是担心荣家与安家撕破脸,又说荣昭做事她鲁莽,这人接出来以后怎么办,要真是和离了,不但荣家的声誉受损,而且荣暖弃妇的名声下半辈子也不好过。而且安家和太子算是有联姻,万一得罪了太子,荣侯府哪还有好。
气的三夫人就差当场和她吵起来,要说三夫人性格温和,能气的她跳脚可想而知是有多气愤。
不过管她荣老太太说什么,荣侯爷自有主张,安家的人欺人太甚,如果荣家退让,别人还以为荣氏一族可欺。府里出嫁小姐也多,如果此次就这么忍气吞声,再将荣暖送到那豺狼虎堆,不但害了荣暖,或许个个姑爷还要效仿安子谦,那荣家的女儿不都成了人人可欺。
安家敢猖狂到这个地步,不外乎就是因为攀上太子,有个做太子侧妃的女儿,但太子又如何,荣侯府就不是怕事的,打到荣家的门面上,也得让对方揭一层皮。
连夜,荣侯爷就上奏一封,将安家所做的事一字不漏的写上,当夜就送去了宫里,请求孝景帝为荣暖和安子谦和离。在他看来,安家绝不会善罢甘休,定是要找太子为他们家做主,那他就先发制人,直接捅到圣上那里。
果然,孝景帝看到荣侯爷的奏折勃然大怒,并不是他偏袒荣侯府,只是这安家父子做事太不地道,荣暖是官家之女且不说,如今人家父亲刚刚过世,就这般虐待,他也是父亲,将心比心,如果是自己的女儿,怎么不痛心,怎么不动怒。
不过孝景帝也不能光凭荣侯爷的奏折就全信,连夜就派人将今日发生的事调查一番,调查的结果果真如荣侯爷奏折上所说。而且这件事已经传遍了整个长歌城,传的街知巷闻,而长歌城的百姓都在为荣家这位大小姐打抱不平,等着看他怎么整治安家父子哪。
而翌日早朝,不出荣侯爷所料,早朝时太子参奏楚王妃的奏折就送到孝景帝面前,奏折上却是另外一幅光景,说楚王妃横行霸道,带领荣世子和顾家少奶奶闯入安府将安家的媳妇抢走,还打伤安夫人,辱骂朝廷命官,行为放肆,要孝景帝为他们安家做主。
要不是前夜孝景帝知道了来龙去脉,还真的信以为真,认为是荣昭惹是生非的性子又上来了哪。
当时就宣了所有涉事的人进宫当面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