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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八点,霍靳西的飞机准时抵达桐城机场。
出了机场,一行人便径直回了霍氏。
霍靳西只简单换了一身衣服,便走进了会议室。
会议室内,大部分的股东都已经到齐,正等着他召开这次的股东例会。
走进会议室的瞬间,霍靳西便已经隐隐察觉到,会议室内空气不太对。
果然,待到会议召开,几个议程过后,会议室内氛围越来越僵。
过去这段时间,霍氏所有的公司和项目都处于正常运转的状态,并没有产生任何的大问题,偏偏这次的会议,几名股东诸多挑刺与刁难,一副要向霍靳西问责的姿态。
在此过程中,霍家的众人没有表态,除了霍柏年,也没有任何人出声站在霍靳西那边。
这样一来,便连霍柏年也察觉到不对劲了。
会议结束,霍靳西神色如常,霍柏年却面沉如水。
霍靳西回到办公室没多久,霍柏年随后便走了进来。
“刚才的会议,怎么看?”霍柏年问。
霍靳西正处理着手边堆积的文件,闻言头也不抬地回答:“有人人心不足,有人蠢蠢欲动,都是常态。”
霍柏年近些年来鲜少理会公司的事务,听霍靳西说是“常态”,脸色不由得一变,“这些年霍氏哪次重要变革不是由主导?好不容易发展到今天的阶段,他们不心存感激也就罢了,居然还想着内斗?”
霍靳西闻言,仍旧头也不抬地看着文件。
这些年来,他对霍柏年的行事风格再了解不过,霍氏当初交到他手上仅仅几年时间,便摇摇欲坠,难得到了今日,霍柏年却依旧对人心抱有期望。
“抛开那些股东不说。”霍柏年道,“我们是不是该找个时间召开一个家庭会议?”
霍靳西听了,缓缓勾起了唇角,“开了又怎样?”
“至少能敲打一下那几个叔叔和姑姑,让他们别忘了自己姓什么。”霍柏年道。
“正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姓什么,才会发生今天这些事。”霍靳西回答。
霍柏年听得一怔,还未来得及开口,便又听霍靳西道:“上次我妈情绪失控伤到祁然,据说是二姑姑跟家里的阿姨聊天时不小心让妈给听到了,您相信这样的巧合吗?”
霍柏年闻言再度愣住,“二姑姑不是这样的人,她一向温和,与世无争……”
“二姑姑自然不是。”霍靳西说,“可这背后的人,除了霍家的人,还能是谁?”
霍柏年脸色蓦地一凝,“那这个家庭会议更是不得不开了。”
“不必。”霍靳西说,“我倒要看看,他们还能弄出多少幺蛾子来。”
霍柏年听了,皱眉沉默了片刻,才终于又开口:“妈妈最近怎么样?”
“您要是有心,就自己过去看看。”霍靳西说,“如果只是顺嘴一问,那大可不必。反正您也不会关心真正的结果。”
霍柏年被他说得有些尴尬,顿了顿才道:“她若是不太好,我去恐怕更要刺激她。她情绪要是稳定了,我倒是可以去看看她——”
霍靳西听了,终于又抬眸看了他一眼。
“如果妈妈这次真的能好起来……”霍柏年说,“也许我跟她之间,可以做到和平分手。”
“一上来就说分手,您性子未免太急了一点。”霍靳西丢开手中的笔,沉眸看向霍柏年。
“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。”霍柏年连忙道,“如果妈妈能接受,我当然会先好好跟她相处一段时间,像朋友一样……这样,以后她会更容易接受一些。”
霍靳西听了,只冷淡地回了三个字:“再说吧。”
霍柏年见他这样的态度,知道现如今应该还不是时候,也就不再多说什么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