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!
跟容恒通完电话,慕浅一面掂量着手中的手机,一面看着不远处尽心尽力陪着女儿的霍靳西,仿佛是在思索着什么。
直到霍靳西抬眸看过来,她视线依旧落在他脸上,没有离开。
霍靳西很快将悦悦交到霍祁然手中,随后起身走了过来。
他刚一坐下,慕浅就将手机递还给他,随后主动汇报起了情况:“容恒说,专案组手里掌握的证据对叶瑾帆很不利,他这次应该没那么容易脱身。”
“嗯。”霍靳西应了一声,显然对这样的情况早已心中有数。
慕浅却只是偏着头看着他。
霍靳西转头看了她一眼,她才又开口道:“可是以叶瑾帆的狡猾程度,这几份纸质文件,真的足够定他的罪吗?”
“这的确是不好说。”霍靳西回答,“毕竟我们都不是专案组的人,更不是公检法的人,无法就目前的情况作出判定。”
慕浅听得出他在跟自己绕弯子,便索性直截了当地开口道:“那如果他成功地从这里脱身,打算怎么办?”
“他能脱身一次,脱不了第二次。”霍靳西说,“总不可能次次都让他死里逃生,对吧?”
这个狗男人,依旧在和她绕圈子。
慕浅咬了咬牙,又道:“那后面打算怎么做?”
“让他不得安宁。”霍靳西伸出手来捋了捋她肩头的发,“好不好?”
慕浅蓦地深吸了口气,忍了又忍,才缓缓点了点头,“好,当然好。”
她正准备扭头走开,忽然又想起什么来,重新回转头来,郑重地竖起一根手指,“最后一个问题——”
霍靳西点了点头,等着她的提问。
“叶瑾帆为人那么多疑和谨慎,为什么这次会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指证自己啊?”慕浅说,“照理,陈海飞要做什么事,他只需要从旁协助就行了,何必把自己也搭进去呢?”
霍靳西听了,微微拧了拧眉,道:“这个问题,我觉得——”
“我应该直接去问叶瑾帆,是吧?”他才说出一句话,慕浅就已经猜到了他后面会说什么,直接打断了他的话,代他说了出来。
霍靳西耸了耸肩,显然是认同了她的回答。
慕浅不由得咬牙霍霍,恨不得将面前这个可恶的男人撕碎了,可是真要撕碎了他,她上哪儿知道后面的剧情去?
慕浅重重哼了一声,最终只是扑上他的肩头,对着他的脖颈重重咬了一口。
霍靳西却仿佛丝毫察觉不到痛,一只手反而轻轻拍在她的背上,一下又一下,如同享受。
慕浅感知得分明。
她知道,这一次,霍靳西应该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,并且,不会再给叶瑾帆留下任何回环的余地。
……
同样的时间,调查组的行动因为同样的问题,导致进度缓慢,甚至可以说是一无所获。
因为无论怎么讯问,叶瑾帆都一口咬定,自己并没有签过那些文件。
“叶先生,这些文件上白纸黑字是的签名,并且我们也已经鉴定过笔迹,的确是亲笔所书无疑,不是签的,又是谁签的?”
叶瑾帆坐在审讯室里,整个人却冷静到了极致,听到这句话,他反而笑了起来。
“对,这些名字的确是我签的,这一点,我没办法否认。”叶瑾帆说,“可是我想说的是,这些文件,我从头到尾见都没有见过。”
“的意思还是有人仿冒了的签名?”
“不。”叶瑾帆整理着袖口,淡淡道,“我是说,有人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,让我在这些文件上签了字。”
“笑话。”调查人员说,“叶先生作为陆氏的主席,在签一份文件之前会不看清内容?”
“我会。”叶瑾帆说,“不仅会,我所签署的所有文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