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爸爸当然很高兴。可是我也希望,能多理解包容唯一一点……毕竟跟在一起,唯一也承受了不小的压力。”
“压力?”容隽闻言立刻道,“我给她什么压力了?”
“我不是指给她压力。”乔仲兴说,“唯一这孩子,看着活泼开朗,实际上心思很细。她从小没了妈妈,只跟着我这个爸爸长大……也是我没有能力,没能给她创造更好的条件,而的家族又那么显赫,唯一她原本就有心理压力,所以可能有的时候……”
电话那头,原本半躺在床上的容隽猛地坐起身来。
乔仲兴后面说什么他几乎已经听不到了,脑海中只反复回想着他刚才说的那句“她原本就有心理压力”。
原来,她竟然因为他的出身有心理压力?
为什么她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表露过?
又或者,那天她之所以那么生气,就是一种表露?
容隽坐在自己的床上,许久没有言语。
事实上,那天两个人起了争执后,乔唯一生气,他也生气,索性直接飞回了桐城,也没给她发消息。
没想到他不给她发消息,她也不给他发,于是容隽愈发生气,这两天几乎都是在抓狂的状态下度过的。
可是现在听到乔仲兴告诉他她有心理压力,她也很不开心,他忽然就有些后悔了。
原来在这样僵持着的情况下,两个人都会不开心,既然如此,那又何必呢?
况且,是他给了她压力在先……
“……这话说出来也许会觉得我有点自私,但是唯一是我的宝贝女儿,我真的希望她能够开心幸福。我相信是可以让她开心幸福的那个人,所以,希望在有些时候能够适当退让一点……”
“叔叔您放心,我知道该怎么做了。”容隽说,“我现在就给她打电话。”
挂掉乔仲兴的电话,容隽立刻拨了乔唯一的号码,然而电话打出去却是关机的状态。
容隽忍不住从床上跳了起来,正皱着眉想法子的时候,房门突然被叩响,是容恒在外面喊他:“哥,该出发了。”
容恒是叫他该出发去大伯家吃团年饭了,可是容隽却一下子回过神来,拿了自己的钱包打开门就往外跑。
门外的容恒被他撞得一个趔趄,却见他头也不回地下了楼,不由得惊道:“去哪儿?”
“机场!”容隽头也不回地回答了两个字,直接出了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