影。
她坐在沙发里看着霍祁然走近,才问了一句:“这一天都不见人影,去哪儿了?”
霍祁然在沙发里坐了下来,静了片刻,才道:“去找景厘了。”
慕浅掩住自己唇角的笑,说:“六点不到你就出门去找人家啊?人家醒了吗?”
霍祁然缓缓抬起头来,低声道:“妈妈,我好像吓到她了。”
“那就要看是哪种吓了。”慕浅轻笑了一声,说,“有些惊吓,可能是一辈子的阴影,而有些……说不定就是缓过神的工夫就过去了。”
霍祁然又静默了片刻,才道:“没关系,我可以给她时间。”
慕浅听了,只是微微挑了挑眉,没有再继续表态。
霍祁然知道自己唐突,知道这突如其来的表白景厘可能会吓到,他愿意留出时间和空间让她平复心情,可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,第三天,景厘和steart就离开桐城,去了淮市。
从慕浅那里知道这个消息时,霍祁然整个人都懵了一下,再给景厘发消息询问,却依旧没有得到回复。
确切地说,是从那天的早餐之后,他给她发的消息,她再也没有回复过。
这似乎是一种表态,可是对霍祁然而言,这样的表态,显然不够。
……
到淮市的第二天,景厘就陪着steart去逛了市中心最有名的街巷,并且在街巷之中不断横向深入,认识了许多当地的老人,听了不少从前、再从前的故事。
景厘很认真地做了大量的记录和翻译,steart显然对这座城市本土市民的夜生活更感兴趣,愣是在一处四合院里蹭下来一顿饭,聊到主人家打哈欠,才终于舍得离开。
两个人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是深夜,因为在淮市至少要停留数月甚至更久,在这边steart选择了租房,同样也是一处繁华街道小巷里的四合院,有些破漏,但是steart住得很开心,景厘也并不挑剔。
两个人在巷口下车,steart看见街边一家不知怎么还没关门的古董店,一时兴起就钻了进去。
等到景厘付了车费下了车,抬头四顾时,却已经不见了steart的身影。
她有些迟疑地往巷子里疾走了几步,却在看见路灯下一抹熟悉的、高瘦颀长的身影时,骤然停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