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猛然看向她,“妈妈?”
“我和你爸爸经历过太多事了,所以我习惯了什么事都要留个后招。”慕浅说。
霍祁然立刻快步走上前来,“您是说——”
“我让人跟着呢。”慕浅说,“可是这个人是景厘的爸爸,我这么做,多少有些小人之心,但是有些情形,没有发生最好,发生了,我们也该有所准备。他一心要躲,景厘应该很难过。你等她好好睡一觉,休息够了再告诉她,看看她是什么想法。”
霍祁然点了点头,“谢谢妈妈。”
他回到房间的时候,景厘已经从卫生间里出来了,正坐在床尾发呆。
“洗好澡了?”霍祁然将牛奶放到床头,走到她面前,摸了摸她微湿的发,“累不累?太晚了,先睡吧。”
可是景厘安静了片刻之后,却缓缓抬起眼来看他,“阿姨睡了吗?”
霍祁然微微一顿,“你听到了?”
景厘点了点头。
“那……你是怎么想的?”
景厘轻轻吸了吸鼻子,红着眼眶道:“我只知道,如果他真的不想跟我有关联,就不会给我打那两个电话。既然他给我打了电话,那无论如何,我都要问个清楚明白。”
……
两个人从慕浅那里拿到地址是一个破旧的小旅馆。
天还没亮,霍祁然就陪着景厘又一次出了门,来到了那间小旅馆楼下。
老旧的街区清晨却是早早地就热闹了起来,街边卖早餐的小店天没亮就已经冒起了热气,天刚蒙蒙亮之际,便已经有络绎不绝的食客。
两个人在车子里等了将近两个小时。
接近八点的时候,那一抹霍祁然熟悉的身影终于出现在小旅馆楼下。
而景厘犹在发怔,似乎并没有认出那个身影就是她最亲的亲人。
直到霍祁然指给她看。
一瞬间,景厘的眼泪夺眶而出。
“你说,有没有可能,我曾经在街上跟他擦肩而过,却没有认出他?”
她问。
“没可能。”霍祁然轻轻抚掉她脸上的泪,低低道,“你一定能认出他的。”
……
景彦庭眼皮也不抬地走进破旧窄小的店面,在一个靠角落的位置落下来,早餐很快上桌,他也只是低着头沉默地吃着,仿佛永远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。
直到面前忽然传来一个微微有些轻颤的声音——
“你好,请问……可以拼桌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