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二三四”
“一,二,三,四!”
窗外整齐划一的跑步声,将江远从沉沉的睡眠中唤醒出来。
扒到窗口看一眼,果然是茫茫多的学生在绕着操场,教学楼或者某条马路在跑步。
这样的环境,觉是没法睡了,江远有点后悔住到清河学院的招待所来了,要是换个酒店的话,睡到中午刚好回家,轻轻松松的。
起床刷牙洗脸,再稍微收拾收拾下楼,就见魏振国也出来了。
魏振国的脸感觉更黑了,他昨天也喝了不少酒,这会儿还不是很清醒的样子,走路带着一定的斜度,像是辆轮胎跑偏了的车似的。
“吃早饭吗?”江远打了声招呼。
“吃,不吃得胃疼了。不能再这么喝酒了。知识分子劝酒,杀人于无形呐。”魏振国还在感慨,道:“我得学学老衡的劝酒法,回去用起来,喝死那群龟孙子。”
“咱都下酒桌了,就别喊老衡了。”江远看看魏振国,道:“还是您教我要谦虚的。”
“我又不指望着升职了,我怕什么。你谦虚就行了。”魏振国哈哈一笑,但也不用老衡的称呼了。
“咱们去食堂吃早饭?”
“能行。”
“那走快点吧,等学生们都下操了,食堂得挤死了。”
“行吧。”魏振国叹口气:“怎么大学里还这样跑操的?这也太吵了。”
“大概就是不想让学生睡懒觉吧。”江远道:“清河学院大概是狠抓纪律的那种学校。”
“他们的墙都被人掏空了,还狠抓纪律……看守所才叫狠抓纪律呢。”
两人说着话,到了食堂,果然有很多老师在进食。
江远和魏振国各自打了点吃的,刚坐下,区刑警队的电话也就打了过来。
魏振国嚼着包子接起来,“喂”的一声,就“恩恩”,“哦”,“不错”,“恩”,“爽”的喊了一通。
江远神色如常,镇定自若的给大包子灌调料,吃的脸上都有辣椒。
反正有魏振国在丢人了,吃的肆意点,也不会更丢人了。
一会儿,魏振国放下电话,道:“偷猴的小子抓住了。”
“猜到了。”江远放下包子,问:“交代了吗?”
“基本上。这小子有前科的,懂事。”魏振国说的很轻松。
做刑警的,有时候还更喜欢审讯有前科的罪犯。
经过前序教育,这种前科犯往往能够省去许多的口舌,态度也更乖巧些。
那些嚣张的喊着“我要见律师”的,喊着“我要打电话的”,或者装深沉表示“我要沉默”的。通通都是没有经过监狱,又不读书的小白犯人。
但凡读一点书的老白,就应该知道,嫌疑人未经审讯是见不到律师的,不经允许也是不能打电话的,沉默权也是不存在的……
所以,审讯的时候,遇到负隅顽抗的犯罪嫌疑人,刑警的眼中往往闪烁着不屑。
遇到乖巧伶俐不乱动的,刑警眼中往往闪烁着挖掘机。
“那去看看吧。”江远也不着急回去,做桉子还是要有始有终的好。
而且,人总是有点好奇的。
江远也想知道,这厮偷了猴,是做什么去了。
“江远老师。”出门走不远,一名站在路边的,长发披肩的微胖女生就向江远打起了招呼。
黑长直版本的微胖,用旧时代的语言说,就是熊大。
但因为俄乌战争的原因,如今说熊大似乎显的不那么礼貌。
言而总之,江远也是好奇的打量着对方,并道:“你叫我江法医就可以了。喊老师不合适。”
“您已经被我爸爸聘做顾问了,衡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