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他开的是山路,又要运电缆电机什么的,回来经常要修一下。我后面都直接给他算到修车的钱里面了,你看我后面再没写月结的话……”
“这经常借摩托,正常吗?”
胖店主“哎”的一声,道:“他自己买一辆也一样,照样得天天送我这里来。老傅经常开车回来,那摩托车的后轮悬挂都松掉了。他们开车费的很,载重又大,路况又差,每次回来,我都得拆开了检查一遍,修补换件。”
停了一下,胖店主又指一指后面的几辆车,道:“他从我这里借,多舒服,每次挑车况最好的车走,当时不满意,当时就拆个新件给他换上。他真要自己买一辆摩托车,最多开一年,就糟烂掉了,换件的钱得比车贵了。”
魏振国听的有点叹为观止,不禁和江远对视一眼。
这还真的是实践出真知,换在大城市的修车店,肯定没有这样的服务,也不会随随便便的租车给客人。赚不赚钱不说,无照经营都是个麻烦。
但在方金乡这样的小乡镇,合规不合规是没意义的。经常跑来修车换件,反而容易引人疑窦。而要是不经常维修养护好摩托车,载着百十斤重的尸体,坏到半路上,那可真的是叫天叫不应,叫地叫不灵了。
与此同时,一辆摩托车,载着一名成年人和成年人尸体,在路况糟糕的山路上,长时间的行驶,摩托车要求维护保养,也是很合理的要求。
从另一个角度来说,最终选择这种抛尸模式,一定是有经验的成分的。
“老傅从哪一年开始,借你们的摩托车的?”江远顺着这个思路,问了下去。
胖店主的脑袋停滞了好一阵,想想道:“就他们从山上撤回来的那一年,五六年了。”
“撤回来是什么意思?”
“他们供电所以前在西山上有个点,好像是保障周边的厂矿用电吧。后面这些厂矿都不行了,供电所就把西山的点给撤下来了。老傅以前都在西山住,后面也就搬下来了。”
江远再跟魏振国对视一眼。
魏振国暗叫一声“好家伙”,立马拿着手机出去,再给黄强民打电话去了。
江远又问了胖店主一会,魏振国回来,再接着问。
论讯问的技巧,江远和魏振国还是差着级数的。
两人轮番问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,再带着店主上车,前往派出所。
这位胖店主是重要证人,肯定得在有摄像头的情况下,给正式的做一份笔录才行。
江远等人将这边理顺了,一个小时的时间就过去了,刚从审讯室里出来,就听外面已是乱糟糟的一片。
一名带着黑色头套,身着蓝色双兜工装的男人,在七八名干警的簇拥下,走了进来。
光是这份逮捕的仪式感,就足够证明其人身份了。
“已经抓到了?”魏振国问后进来的一人。
对方看是魏振国,“恩”了一声,低声道:“去了就抓了,见到我们没反抗,啥话都没说,连问一句都没有。”
“他有参加我们的行动吗?我的意思是辅助工作之类的。”江远也不知道现在该问谁,见魏振国认识这位,就赶紧过来了。
对方还是先看魏振国,见他点头了,才道:“供电所有保障任务的,又是事业单位,肯定有派人出来,是不是他就不知道了。”
说到这里,他一拍脑袋:“提醒我了,我去确认一下这个事。小伙子长这么高,是江远吧。脑子挺活的。”
对方的年纪跟魏振国差不多,笑着赞一声就去忙了。
魏振国笑了一下,回头给江远低声道:“李吉。建江市刑警队的,以前当过便衣大队的大队长。现在应该是搞电诈去了。”
江远点点头。
在